那高个子道:“肯定是和我们一样精通攀岩之术。”
那矮个子怒道:“这攀岩之术我们苦练三月有余,还险些坠崖。何况她们一个女流之辈,一个黄口小儿,难道比我们还厉害吗?”
那高个子道:“说的也是。那是不是有其他的出口?”
那矮个子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停顿片刻后,道:“我本以为这次任务万无一失,定能一举将他们一网打进,可谁知一下折了这么多弟兄。唉
那高个子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只拍得杯筷都跳将起来,说道:“是呀!真他妈的倒霉!要不是那两条大鱼拼死抵抗,那小鱼焉能溜掉。”
掌柜听到“一网打进””两条大鱼”等字眼,以为他们是捕鱼的渔夫,笑道:“这个天还能捕到鱼,二位大爷真是厉害。”说着把饭菜摆在桌上。
那高个子怒道:“我们兄弟说话,你他妈的插什么嘴。”
掌柜料想不到他会突然发怒,但见他凶神恶煞,登时不敢言语,端着食案小声嘀咕着走向后厨。
那高个子又欲开骂,被那矮个子拦住,说道:“行了,咱们喝点酒暖暖身子,等会还要去找那条小鱼。”
那高个子道:“都找了一夜了,连根毛都没见到,咱们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那矮个子怒道:“找不到也要找,如果就这样回去,我们哥俩的性命也不保了。我就不相信那兔崽子还能飞天遁地了。”那人应了一声,二人不再说话,吃了起来。
肖云寻思:“他们口中的大鱼和小鱼应该就是爹娘和我吧。看来爹娘已被擒,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狼吞虎咽的吃完面,迈步向外走去。
那掌柜见肖云就要走出店门,喊道:“客官,你还没结账呢?
肖云奇道:“什么结账?”
掌柜忙说:“结账就是给银子。”
肖云道:“什么银子?”
掌柜见肖云强词夺理,不由得怒火中烧,紧走几步,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你这兔崽子想吃霸王餐是吧?我还当你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公子。我呸!瞧你这穷酸样,今你要是不给,我就拉你去见官。”
肖云料想不到掌柜会突然动手,转身就要逃。掌柜见状,手上力道加重,两人拉扯了起来,“嗤”的一声,肖云的衣领被拉开了一角。
掌柜“咦”了一声,指着肖云脖颈上的玉佩,说道:“那就那这个抵账吧!”说着左手已伸将过来。
就在这时,那高个子叫道:“别吵了,这小子的面钱算在我们账上吧。”
掌柜只得放开了手,道:“算你小子好运。”转身进店。
肖云不敢停留,转头狂奔而去。
那高个子道:“这年头还真有孩子敢偷跑出来。”
“你说什么孩子?”那矮个子进店时,肖云低着头,坐下后正好背向他,因此没有见到模样。
“就是刚刚坐在那里的孩子。”那高个子说着往角落一指。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叫道:“孩子!”起身向外追去。
肖云牟足了劲,一口气跑到了城外。担心那二人顺大路找来,只得选择无人的山岭行走。白天赶路,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夜晚就找山洞休息。
不知在山里行了多少时日,只见密林中阳光不到之处,已有未消的残雪。此时的肖云颓废不堪,心想:“如果再走下去,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继续赶路。”
又行至一里有余,远远望去,见前方有一山洞,心中大喜,一高一低得向山洞走去。
他站在洞外,身体前倾趴在洞口,提鼻闻了闻,捡起几块石头投进洞内,过了一会,不见动静,于是迈步走进洞中。
原来他刚进山时,曾误闯一头棕熊的山洞。等肖云察觉时,一人一兽四目相对,他转身就逃,虽侥幸逃脱,但还是被棕熊利爪所伤。从那以后,他每找到一处山洞,都会先闻闻,有没有动物粪便的味道,再扔石子,看看洞内是否有动物栖息。
但见山洞极是宽敞,有八九丈纵深,中间透入一线天光,宛似天窗一般。又在洞中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动物生活的痕迹,当即放下心来。出洞找了干草树枝,在洞口处生了一堆火,又在洞内生了一堆火。
他见身上冻疮犹在,又出洞寻了一些雪,在冻疮处反复擦拭。忙完这一切,直接躺在干草之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月光已透过山洞上方的裂口撒了进来。突然“咯吱咯吱”声传来,在这万籁俱静的山岭,显得格外响。肖云从梦中惊醒,起身趴在洞口向外望去。
星光之下,影影绰绰似有二十几人正向山洞方向奔来,肖云吃了一惊,第一个念头是:”他们是寻我而来?”想到这里,急忙把洞内外的火堆掩埋。
肖云凝目望去,只见一行人衣衫褴褛,像是讨饭的化子,暗叫:“不妙!抓走爹娘的人也是乔装改扮。”迈步跑出山洞,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