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旋即又是一阵狼嚎。
原来段妙妙点起脚尖,偷偷的亲了白蔹一口。
再看段妙妙,她已将脑袋埋到胸口。
忽然一声尖叫,段妙妙竟被白蔹抱了起来,狂奔入城。
边跑白蔹边喊:“回家喽。”
段念的院子很大,其中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什么景物以供欣赏,除了房间就是房间,房间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学著作。
堂屋中,段念、段妙妙与白蔹坐在桌旁,气氛有些凝重。
白蔹正色道:“前辈的意思是,您的这些武学功法全都是一个女人给你的?”
段念道:“那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遇到了她,当时我无父无母,她见我可怜,就给了我一本书,说这上面有很厉害的武功,学会了就不用挨饿。”
白蔹道:“太武八章?”
段念摇了摇头道:“我不知这些功法都叫什么,但为何是八章?我学的只有七种。”
白蔹忽然想到了太武八章第八章总万物之极。
要说这是个功法吧,仅仅只有这五个字,要说不是吧,为何却被称为八章。
而现在段念显是连自己练得武功叫什么都不知道,且那个女人给段念的只有前七章。
白蔹再问:“前辈有没有那女人的线索。”
段念道:“仅仅在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我就走了。”
白蔹叹了一口气,看来线索是断了。
两人在谈话,段妙妙在一旁乖巧的听着,她也不无聊,她觉得看着白蔹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当下她还在两手支着脑袋看,白蔹转头看向段妙妙,段妙妙冲着白蔹傻傻一笑。
这一笑笑到了白蔹的心里,他早已有了放弃寻找身世的心,况且现在自己有了家室,有了要白头偕老的人了,再纠结身世万一遭到不测,让段妙妙可怎么办。
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也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了。
那,就这样吧。
夜。
繁星闪烁。
这间楼阁很小,但也容得下两个人,段妙妙坐在妆奁前,白蔹坐在床边,两人相对而坐。除了段念,白蔹是第二个进入自己闺房的人。
女孩子的闺房没有想象中的漂亮,只有一个圆形的床,还有一套梳妆台与一个布玩偶,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无论什么东西和眼前的女子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段妙妙将菊花插到花瓶中,一边整理着花瓣,一边软软道:“花瓣掉了。”
白蔹忽然从后边抱住段妙妙,道:“你没掉就行。”
感受着耳朵后面灼热的呼吸,还有让人酥软的声音,段妙妙转身一拳打在白蔹的胸膛,道:“大坏蛋。”
两人坐在床边,望着窗边的繁星与皎月。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现在的心里都是欢喜的。
在得知杨若若死了之后段妙妙深感悲伤,其实她不怪杨若若,哪怕白蔹最后选择杨若若,段妙妙也不会怪任何人。
她总是这样,善良的让人心疼。
好在她没有遇错人,在白蔹和段妙妙成亲之后,白蔹说什么也不会弃段妙妙而去,更不会辜负段妙妙,这是白蔹的底线,哪怕杨若若以死相逼也没用。
既是成了亲,就应该对妻子负责。
“其实你能来找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段妙妙道。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有所依,死有所许,便已是不错。
“你是我的妻,我一定会来。”白蔹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生有所得,死有所为,是不是也是不错。
今晚月亮真美。
月亮遮住了月亮的美。
亭瞳初生。
穿着睡衣,光着小脚丫的段妙妙一进屋就看到香气扑鼻的佳肴,食指大动。
白蔹紧随其后,只是走的没有段妙妙快,还扶着腰。
正在摆筷子的段念见到白蔹的样子,立刻怔住,手中的筷子掉在碗里都不自知。
他就端出来了两碗饭,第三碗还在厨房,但他现在不打算端了,坐在椅子上道:
“妙妙来吃饭。”
“来啦。”
坐下的段妙妙一看,抬头问道:“怎么就两碗饭呢?”
段念道:“两个人不就应该两碗饭。”
段妙妙已透过门看到厨房灶台上面还有一碗饭,春水般的眼眸不禁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