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子的病,我们真的束手无策了。”心内科主治医师郭建刚摇着头说。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罗啸天阴沉着脸,卧蚕眉皱得都倒竖了起来,那种绝望的表情不亚于上天揽月,下海捞针。
郭建刚低着头,无精打采地玩着手中的笔,看似轻松,其实心情很沉重。
“罗董,我是焦管家的姨侄,沾亲带故的,我没理由不尽心,不尽力。”
“我个人建议,罗公子在家静养还是好点,躺在医院里,乱哄哄的,心永远找不到那片净土。”
“你们津都人民医院是津都唯一一家三甲医院,你们都没办法,这不等于给我儿子判了极刑?”
罗啸天哭了,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康雅集团的明天还是要交到他手上,现在儿子就像干尸一样躺在自己面前,他能不落下英雄泪?
哭罢。
他朝焦管家摆摆手,头也不回,默默走开了,后面呼啦啦跟着一帮随从。
焦管家心领神会,跑上跑下,忙着办理罗公子出院手续。
雷鸣山庄。
坐落在雷鸣山脚下,这是罗府的所在地。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山上竹林幽幽,空气如笋,鸟鸣如泉。
山下溪水潺潺,水清如画,鱼儿如织。
好一个修身养性的神仙地。
“老爷,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要卖关子啦,有话就说。”
罗啸天表情依然十分痛苦。
“我们可以试着从社会上重金招聘医师,我就不相信治不了少爷的病。”
“这个办法好。”罗啸天从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些鬼魅的笑容。
“老爷要是同意,我就立马起草文榜。”
“要是治好少爷的病,酬金多少合宜?老爷。”
“一百万。”
焦管家瞪大了眼,吓得差点儿没喘过气来。
“老爷,这也太多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少了,能招来金凤凰吗?”
焦管家点了点头,抽身离开,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揉着燥热的胸口。
焦三运神速拟好了重金招聘医师文书,分三路人马大肆宣传。
一路直奔津都电视台,在黄金时段热门影视频道频繁播放。
二路赶往津都日报社,在头版头条左上角显眼处刊登一周的广告。
三路联络印刷厂,定制海报,工商报备,发动群狼战术,在小区、商超、菜市等出入口处张贴海报。
打了广告果然不一样,焦三运的手机响个不停,不是咨询就是报名,简直堪比郭市长的热线电话。
当然,焦三运电话如此火爆,不外乎都是冲着那诱人的一百万赏金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蛋,何况人乎?
一百万!这也太疯狂了。
普通人起早贪黑,挥汗搬砖,一年省吃省喝节俭下来,也就是七、八万。
这高额赏金要抵得上普通人少奋斗十几年啊!这消息一出,全津都鼎沸了起来,不说家喻户晓,起码也是万人空巷。
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津都养老院。
杜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翻看着皇帝内经,津津有味。
话痨小李看着津都日报,兴奋得尖叫了起来。
“大家过来看看,100万啊,我的天啦!”
“我一年工资也就小五万,都赶得上我奋斗二十年啊!”
“可惜哦,我只是个护工,不是学医的,要不然我也去瞧瞧热闹。”
“七月二十日,雷鸣山庄,举办一场大型医术比赛,冠军者有机会医治少爷,治愈少爷的,重奖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