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躺在病床上,睡得像个植物人。
马仔们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罗哥这个样子,我觉得要通知他的家人。”尖嘴猴歪着嘴巴说道。
“可这怎么开口啊!”
“医生都查不到病因,只是说心脏跳动微弱,一时无法苏醒。”
“医生还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云里雾里,哪里清楚?”
烧饭婆连着说了一通,一脸狐疑。
“会不会罗哥吃了兴奋药,过量引起的呢?”
尖嘴猴突然问道。
“这绝无可能,罗哥才二十出头,那方面猛如牛,这个你们也亲眼见识过呀?”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解释道。
“眼睛侠说得没错,我倒觉得这不重要,关键的是那个女孩怎么逃脱的,竟在我们的眼皮之下逃之夭夭。”烧饭婆打着哈欠说道,看来他的烟瘾来了。
“对,对,对,现在只有找到那个女孩,一切都明了。”尖嘴猴附和着。
“那女孩住哪儿?你们知道?她现在恐怕在家得意吧?”眼睛侠说道。
“罗哥不是说,那女孩爸爸的小情人不是和罗哥爸爸在一起吗?她没理由不知情吧!”烧饭婆说道。
“这逗了一大圈,最后还不是要通知罗哥家人吗?”尖嘴猴眯着小眼,看上去很骄傲。
尖嘴猴拿着罗林的手机,翻动着通讯号码,一眼就找到了“焦管家”三个字。
他拔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老者醇厚的声音,醇厚如老酒。
“少爷,有何吩咐?”
尖嘴猴听着有人叫他少爷,鼻子都笑歪了,总算过了一把少爷居高临下的瘾了。
“焦叔啊,我不是少爷,少爷在医院哦。”
“啥!”焦管家吓得不轻,语气显得凝重。
“哪家医院?什么情况?”
“津都人民医院,说来话长,焦叔,你过来”
话没说完,焦叔“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尖嘴猴吃了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管家都这么牛,罗家真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啊。
尖嘴猴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里的醋味更浓郁了。
二十分钟后,焦叔带着三个随从赶到了医院。
老管家精神矍铄,脸庞泛着红晕,一缕白花花的胡子亮得晃眼。
大步流星,看不出一点老迈的样子。
一进门,怒不可遏,那气势排山倒海,浪花朵朵。
“我警告你们,老爷就这么一个龙脉,还指望他传宗接代,指点江山呢,要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撂完这句话,匆匆来到少爷跟前,摸着少爷修长的手。
那些胆小的马仔吓得就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魂不守舍。
有的吓得实在憋不住了,身体发抖,嘴唇打颤,裤裆湿漉漉的。
就连尖嘴猴都发出了怪异的声响,臭气熏天。
还是烧饭婆老练一些,不慌不乱,优雅从容。
“焦叔,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只是跟着罗哥打罗敲鼓,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