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大摇大摆重新走了进来,关上门,扣上保险栓,拉起了窗帘。
门外,董助理倒成了局外人,就像空气。
“你怎么知道我肾虚?”
“刚才你发火,我在门外,就听出你阳气不足。”
“你凭声音就能判断?这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进来时,又看到你脸色泛黄,傻白。”
“不蛮你说,我确实有点,以前战斗力惊人,现在嘛就像蜻蜓点水。”
杜兴噗嗤一笑,差点没笑出疝气。
“男人嘛!这方面不强势,难免肝火过旺,发脾气就是水到渠成了。”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道业挺深哦!”
“你有好办法?”
“我可以试一试吧!”
夏翰林就像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杜兴的手。
一张国字脸上荡漾着丝丝渴望。
他刚刚搂着和她女儿一样大的小心肝,从马尔代夫飞回,海水蓝蓝,银沙软软。
结果,海风绵绵,床上软软。
引得小情人纵火难熬,满腹牢骚,搞得他男不男,女不女。
这不,一下飞机,到了养老院,肝火炸裂,满肚子怒火喷在了助理董天楠身上。
杜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牛皮包,取出几枚发如丝的银针。
“夏院长,打火机借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有打火机?”
“这太简单了,看看你熏黄的手指,再闻闻你身上淡淡的烟味,你就是个烟枪。”
“观察入微,不露于形,你真是小母牛去南极,牛逼到了极点。”
杜兴听着夏院长的海赞,满不在乎。
他用火烤了烤银针,再用自备的酒精擦拭消毒。
“你莫非现在就医治?”
“择日不如撞日,早治早了,难道你不想早日生龙活虎?”
夏院长心中升起了油油的兴奋,老脸掀起了麦浪的笑容。
杜兴右手大拇指紧紧贴着夏院长的胳膊,开始把脉。
“体内湿气过重,阳气不足,肾脏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难怪我最近做那事,总是力不从心,不像以前那样生猛。”
“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于是,杜兴一针针扎向了中极、关元、气海、肾俞、命门、三阴交和阳痿七大穴位。
杜兴这是头一遭一次性下了这么多的银针,自己都感到惊讶,但夏院长体内的寒气实在太重,要是不下猛药,那寒气愈演愈烈,浸入骨髓,那可就尴尬了。
杜兴暗施乾坤功,气运丹田,七枚银针在体内强大真气催动下,发出惊呼般的震颤,夏院长顿感体内热流涌动,犹如翻滚的岩浆。
而体内的那些寒气慢慢蒸发耗尽,不一会儿化为无形。
夏院长浑身燥热,红光满面,额头也冒出了一些豆大的热汗。
杜兴收敛内功,拔出银针,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
“夏院长体内寒气已排,至于阳气,仍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你真是我的福将!”
夏院长拍着杜兴的肩膀,老脸笑得菊花朵朵。
杜兴也笑了。
“这是药方,早晚一包,煎汤喝,十天一疗程,三个疗程自可痊愈。”
杜兴把药方塞到了夏院长的手上。
“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告诉夏院长!”
“一个月内不准碰女人!”
“啊!”
夏院长翻了白眼,大惊失色,然而心里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