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还有我呢。”四蝉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峰,轻声娇笑道。她的声音妩媚而动人,其吸引力拿捏有度,林峰禁不住心神一荡。
“你能告诉我一切?”林峰望着四蝉衣,有点不相信。他回想起以前她是丑婆婆时的模样,便道:“你声音也能易容?”
“能的。只要放一叶芦舌在舌下。这是本门绝技,你不可外传啊。”四蝉衣笑道。
“你那么相信我?我可是一个孤儿,一无所有,我想知道师父宋玉的下落。”
“人都有人性。……你自幼缺失爱,对于爱,你特别敏感,更容易受感染。我……会相面,更会……透心术,我知道你真诚善良。所以相信你。”四蝉衣咯咯笑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林峰听见身后树梢响动,忙住了口。
药王和花香之姊妹已纵下树梢,落到空地上。
药王道:“四蝉衣也在这儿!幸会!幸会!被追击的那个人躺在地上死了?想必是你林峰杀死了他。”药王指了指林峰。
“我杀了他。我为本门除掉一个大舌头。”四蝉衣冷冷地说道。“林峰可没有那份狠心。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你对林峰可能不了解。他好像是呼延睿的人。”药王提醒着四蝉衣。
“多谢你提醒。我还不算糊涂。顺便说一句:你可能认错了人。这个林峰可不是那个林峰!”四蝉衣挎着林峰的胳膊就要走。
“两个林峰在一起,你能分出真假?你还是小心点为好,不要事到临头乱了阵脚。”药王把药锄上的树皮揭下来,冷笑道:“那个雷雨交加的山顶夜晚,你表演得不错。你师父丰子楷难道也能原谅你?”
林峰笑道:“那夜你在哪儿?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你一定隐藏在什么角落里,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山上有那么多人,连方之成、柳相云也在场。——你还不明白?!”
四蝉衣道:“管他明白不明白,我们去一个地方。”
林峰把四蝉衣的手拿掉。“去什么地方?前面那个铺子?”
“去了,你就知道了。前面的铺子不吸引人,最多只是酒肉之香。我们到一个地方可能闻到人肉的香气。”四蝉衣理了理披头的散发。
药王道:“有人卖人肉包子?孙二娘的子孙?”
神偷女妖瞪大眼睛,齐声道:“这个不稀奇。绿林野店的,谁没有做过人肉包子?我们知道的也吃了八九回。”
“我说的是……”四蝉衣笑着不说了。
“你说的是谁?——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姜令子!”花香之说道。“临安城内有一家大户的千金要出阁,姜令子早已探知了消息。”
林峰突然问四蝉衣道:“姜令子与飞信传书的神鹰失踪之事有关吗?最近江湖都那么议论纷纷。”
“姜令子的竹箫被人盗走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姜令子真能让飞天的神鹰莫名地弄失踪吗?我有点怀疑。”四蝉衣思索着。
神偷相视一笑。
药王道:“看样子,你也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数。能捕捉神鹰的人,武功比姜令子强多了。我只是找到一点儿证据。”四蝉衣慢慢说道。
“什么证据?”药王想知道四蝉衣有什么破案子的法子。
“说来也无妨。那人捕捉神鹰时曾一招走空将兵刃击在山石上。”
林峰问道:“山石上有兵刃击打的痕迹?”
“正是!但我现在还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兵器击打的。”四蝉衣笑道。
“可否将击打的痕迹描述出来让我听听。”药王有点贪心。
“无可奉告!”四蝉衣又挎住林峰的手臂。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谁在偷香窃玉!”
林峰和四蝉衣双双展开身形,一眨眼间,在药王、神偷女妖面前消失不见了。
林峰和四蝉衣在树梢之间疾驰,脚下的景物顷刻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