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说：“除了你之外，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都跟你小舅子开的中介很熟？”

房子玉说：“是，应该没有例外。”

田春达带着嘲讽的微笑说：“我本以为你们李总很喜欢美女，但是昨天我跟你聊天的时候，发现你眼睛一直在瞟你们的前台小姐，但前两天你们前台坐了个大妈的时候，你明显安定得多。所以我觉得，你也是很喜欢美女。”

田春达继续说：“还有，那天你说现在力不从心，年轻人玩儿的那套你都玩儿不动了。我就在想，为什么你说玩儿不动了，而不是不感兴趣呢？很多老年人不都是对年轻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吗？所以几件事一对，都能推测出你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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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玉定定地看着田春达，嘴里吐出一个字“你”，后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田春达忽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你那天说你力不从心了。我想请教一下，你是不是会弄点伟哥之类的药，免得到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败兴？”

房子玉又羞又怒，咬着牙说了一声“是”。

田春达鄙夷地看着他，站起来，连“再见”也没有说，扬长而去。

田春达并没有得胜后的洋洋得意，相反，他的心情很复杂，具体都是什么滋味他不能一一品出来，只知道里面有一丝酸楚。

他又去看了看韩明燕一家人这次不是为了问什么，他买了一袋水果，到韩明燕他们的房间里坐了坐，抱了抱那个叫玲儿的小姑娘。

玲儿显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她在田春达的怀里，伸手摸了摸田春达的脸颊，结果碰到了田春达没刮干净的胡子茬，一时疼痛，哇哇地哭了起来。

田春达只好把玲儿放下，韩明燕一边给玲儿擦眼泪，一边说道：“田警官，本来我们想等案子破了再回，但是现在看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我们在这里待着，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让你们压力很大，所以我跟妈商量了，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了。”

田春达点点头：“嗯，也好，你们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韩明燕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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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一样罢了，那些钱，我们一分都没有动过。放心，回去我就会把钱还回来的。”

田春达说：“那倒不着急，你们先留着吧，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果，我估计李锐也不太可能要这个钱。”

韩明燕还没说话，她的母亲听到“李锐”两个字，问道：“你们说什么李锐？”

韩明燕忙掩饰道：“没什么，是艳丽的老板，听说这个事情之后，给了我们一些钱。”

韩明燕的母亲自出了这个事情之后，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说了那一句之后，又萎靡下去，韩明燕说的，她也没听进去。

田春达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小玲儿：“你回去之后，上有老，下有这

个家可怎么养呢？”

韩明燕有些答非所问：“都是我自己造的孽，让妹妹搭上了性命，还把一家老小害成这个样子。”

田春达一时无话可说。好一会，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沉默最终还是被一个电话打破了。张副局长很简短地对田春达说：“老田，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便挂了电话，田春达放下电话，站起来对韩明燕说：“领导找我了，我得走了。”

韩明燕也站起来，说了声“再见”，然后对玲儿说：“玲儿，跟叔叔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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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还有些心悸，轻轻说了声“叔叔再见”。田春达微微一笑，摸摸玲儿的小脸，走出了房间。

快下班的时候，田春达又到平安房地产公司来了。房子玉看见田春达，浑身汗流浃背，不敢跟他对眼神。田春达压根就没理他，走到李锐的办公室：“李总，什么时候下班啊？”

李锐抬头看看他：“田警官来了？快请进，陈华，倒杯茶。”

田春达忙对外头喊：“不用了，陈秘书，我一会儿就走。李总，我来是向你通报一个情况的。”

李锐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什么情况呢？”

田春达说：“韩明燕他们一家人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回到老家去。她们说了，以后也不会再找李总了，还说想把那些钱都还给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