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各怀心思之际,后面夏侯长身边的卫兵骑着马过来问到说夏侯长的部队出来的匆忙,还很多士兵没来得及如厕。已经急行军了一个多时辰,问是不是能休息一下。
“不行!”陶旭厉声呵斥道,“告诉夏侯屯长,前队不停,后队不止!我的部下也是刚刚下船,也是肉体凡胎,并无二致。要想休息,除非我下令,否则任何队伍擅自停下以违令论处!”
夏侯长的卫兵不敢反驳,讪讪地拨马回去复命了。
荀羡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让士兵们休息一下?我们是骑着马无所谓,可你看那些装备沉重的士兵,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
身上的甲胄加上刀盾、长矛、弩炮、弓箭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最轻的装备配置也有二十多斤了。
陶旭却连连摇头,他指着路边连绵起伏的丘陵道:“这官道狭窄,左右不过五十步的距离。要是附近的丘陵背后埋伏有狄人的伏兵,我军便是瓮中之鳖。一旦被拦腰截断,那整个部队就会全部垮掉。这种敌我双方都可以来去的地方叫做交地。兵法有云:交地无绝。如果让他们休息,势必会分散我军本就不多的兵力!”
荀羡听了连连点头,孙子兵法他还是读过的。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只见前方噪声大起。队伍前进的走势顿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谁让停的!”
还没等陶旭追责,只见前方飞奔而来一名士兵,他脸色慌乱的指着前方道:“是….是是是,是胡兵!”
陶旭立刻纵马向前,来到队伍的先锋处。刘建正招呼着手下组织起防御阵型。
陶旭也顾不得刘建,他放眼望去,只见前方大约五、六百步的地方一队士兵也正不安的观察着自己这一边。
“侦察骑兵呢?”陶旭转头对刘建厉声喝道。
刘建哪里知道侦察兵上哪去了。只要没有侦察兵的回报,他就默认前方是安全的,只管埋头行军就是。可现在正巧在官道上遇到了敌人,那么那些侦察骑兵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也幸好对方没有派出侦查兵,双方巧中凑巧的在官道上狭路相逢。对于两军都是猝不及防的遭遇战。
陶旭立刻指挥部队进入接敌人状态。
以刘建、沈奂为首的四支在庱亭受过系统训练的“老兵”方阵立刻一字排开列成了一字长蛇阵。而夏侯长的部队紧随其后,也挑出了四支相对精锐的步兵队列在陶旭部队的右侧,形成了正面八支步兵方阵的阵线。
陶旭想了想,把这八个步兵方阵列成了左三,中二,右三的对称阵型。又把剩余的八个步兵队按照左五、中零、右三的数量分配在前队之后。
夏侯长的部队虽然没练过自己的五行阵,但总算接受过自己两列轮换的八阵指挥。再加上都是训练时长两年半的老兵,战斗经验远比自己那四个临时加塞的民夫们强,于是便把夏侯长分配在右侧,专职负责防御。
相对应的,陶旭把宝全都压在了自己的左翼阵型。在最左侧刘建和沈奂两个队的身后,他各自安排了两个预备队的兵力。只要左翼能敲开对方阵型的右翼,同时夏侯长那边不拉胯,这场遭遇战的优势就在自己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