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也与我说过其暗暗察觉,这齐衡并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堪,看来真是其刻意为之了”老人想起那女子的话,开口附和道。
“如今有能力以仙灵之气给小师弟种下道种的,便只有齐衡有着如此本事了”二师弟握紧拳头,眼中怒火灼灼,为了其手中的这道仙人传承,齐衡到是真下了血本了,寻不到自己,灵丹阁内又对其多有戒备,便在刚刚入门的小师弟身上下手,到是真小看了其手段。
“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拼死一搏了,就算将这仙人传承赠与他,他也不会收下留情的,为保自身安危,他绝不会放过识破他面目的灵丹阁众人,更何况还事关仙人传承呢”老人抚着白髯,起身望着药圃,想着那日常气的他火冒三丈少年。
“长生不在惹祸,为师很无聊啊”其背着二位弟子,开口说道,言语间满是对这位弟子的愧疚。
翌日,一气质温煦的瑰丽女子在无数人的视线中踏入了灵丹阁,便再也没有回到内门,整个天玄宗长老终是再也坐不住了,一同来到了丹阁之中,数道禁制之下,五位神色不一的宗门砥柱盘膝而座。
“南北师弟,此事我内门必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允我将宁静带回去”一蓄着腮胡,面如赤枣的老人开口说道,声音雄浑,气势抖擞,此人便是内门的门主,火德道人,修的一门离火之术,甚是霸道,号称可锻金刚,炼山河,也是天玄宗之内,除了宗主之外,唯二一位凝神境修士。
“火德师弟,无论如何,先将当年尘风之事调查清楚,再下结论吧”另一位万法殿长老开口说道,依旧闭目凝神,面无波澜。
“有什么可说的,当初之事,不已然清晰,这笔血账,就该算在真灵宗头上,如今此事又被挑拨的沸沸扬扬,难道事到如今,师兄还想着窝里斗不曾,我怀疑这又是真灵宗的探子散播的消息,妄图让我们内部起了争执,最好元气大伤,便一口气吃下我们天玄宗”火德长老气势汹汹,谈及此事,对自家弟子多有维护。
“宁静是自己来的,她想走,我留不住,她不想走,我也没有理由赶人,灵丹阁宗内弟子谁都可以来,怎么偏偏宁静来不得?”老人总算是发话了,他对自己一众师兄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深知其来此目的,皆无其他心思,无非是不想看着灵丹阁与内门决裂,耽搁了宗门弟子修行,坏了宗门生机大道。
“可如今,齐衡与宁静是宗门内的一对天骄眷侣,若此二人产生隔阂,坏了宗门发展大计,这个责任,师弟你担当的起吗?”火德长老似乎对闻人宁静的离去十分不满,将责任都归咎在了灵丹阁众人身上,一时间有些神情有些浮躁,周身灵气炽热,眸中隐约见盈盈烈焰。
“哦?天骄眷侣?我可没听宁静说过,不知是谁同意了这门亲事,宁静知道吗?”老人看着怒火中烧的火德长老,眸子精光闪过,丝毫不忌惮其一身修为。
“笑话,宁静是我的弟子,难道我还做不得主吗?”火德全然一副严师模样,为了宗门,也为了宁静自身,与齐衡结为道侣,在其眼里,是最好的结果。
“哼”老人讪笑一声,再也不理会这个脾气火爆的师兄,眼中有一丝不屑,便要转身离去。
“师弟留步”还未等火德出声,一直位居主位的男子睁开了双眼,不同于火德略带浑浊之意的眸子,这双眼睛,平静无波略显透彻,同样是入了凝神境界,此人一身修为却远在火德之上。
“宗主”老人见大师兄开口劝解,便不再与火德置气,坐回来原处。
“尘风之事,一日不了,我玄天宗一日不得安宁,关于宁静与齐衡的亲事,火德师弟便不要插手了,感情的事,勉强不了,正如南北师弟所言,灵丹阁宗内弟子皆可去,宁静在此也没什么不妥,且镇远师弟,最近就请带领执法堂戒备全宗,没我的命令,宗门上下,不得有人出入山门,火德,事后让齐衡来见我,我有些事,要亲自问问他”男子看着身下众人,开口说道。
“师兄,这”火德听闻其一系列针对内门的法令,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若真是为了尘风之事,惹恼了齐衡,到时其一气之下叛出师门,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便要付之东流了。
“修行之人,道心不坚,难成大器,且让他来寻我,我自会给南北师弟一个交代”男子不再言语,一阵清风袭来,便再也不见其身形。
火德冷哼一声,看着老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化为一道烈焰,飞驰而去,其他两位长老拍拍了老人的肩膀,没有言语,告辞离去。
药圃的柴门下,一道身势修长,面容傲然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摇椅上晒着太阳的少年,眼中满是嘲讽,身后跟着一个低头俯首的小厮模样的年轻修士。
“去,将宁静唤出来,我有事寻她”男子开口,一副惹人生厌的语气,命令着毫无察觉的少年。
摇椅上的长生正细细平复着自己的道心,忽然被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扰乱了思绪,随即少年眉头一皱,睁开深邃的眸子,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不速之客。
“你丫的哪根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