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静了,大海已经入眠,轻柔的海浪拍在沙滩上像某种细语,咸湿的海风吹动着白色的窗纱。
细碎的纸屑从木制的桌子上飘落,翻滚着从僵直的双脚下穿过。
第二天清晨,一座临海别墅前停了几辆警车,褐色头发的年轻警察正拿着一台相机上楼。
自从他进入这所别墅后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迟迟没有推开房门,仿佛这道门是一个屏障,门后会是另一个世界。
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健壮的中年警察看到了门口呆立的年轻警官。
“富克,愣着干什么,赶紧进来。”
听到队长的话,富克才回过神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知何时他背后的制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他喉结滚动,扶了扶帽檐跨过了门槛。
屋内家具极为简单,除了床和一组桌椅外剩下的就是各种画材画具。
显然这里的住客是一位画家,不过此时他却像一条风干的腊肉挂在房梁中心。
富克按动快门进行拍照,两名警察把尸体搬运到一旁。
刑警队长蹲在地上用手指划过地板,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说道:“这里的主人倒是个爱干净的人。”
富克环顾四周,确实这里一切东西都归置的井井有条,包括那些装颜料的盒子和画笔都按大小长短摆放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