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泰诺芬奇言明:“我想改变一些事情,但那些思想守旧的家伙处处与我为难。”说到此,泰诺芬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像一座高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几乎另他时刻窒息着。
游者将石桌上吃过的菜肴盘碟移向一边,不明所以的泰诺芬奇见状帮忙移动着。
不多时候,小小的石桌上便又空出了一小片区域,游者微笑着向旁一伸手,拿起了自己放置在脚边的那四弦琴。
米许长的古黄木琴被平置于石桌上,上面从低到高依次紧绷着四根琴弦,这种琴泰诺芬奇曾在酒馆内的一些吟游诗人身上见到过,这是一种古朴的民族乐族。
但见游者将双手十指轻抚琴弦之上,随着游者手指灵活的轻轻拨动,四弦琴发出了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弦音。
和着弦音,游者似吟唱似讲述般地道:“天地何其广大,边界亦有限,万物何其纷繁,生死循环皆成空,缥缈云间树中心,九洲大地道为先。”
短短的只言片语间,泰诺芬奇似乎看到了某些事物的端倪,但又像置身于迷雾,突如涌来的一切另他毫无头绪,尽管如此,但泰诺芬奇面对这分胸怀,心中仍有二字可用于形容此刻广阔!
游者半眯双眼看着泰诺芬奇:“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双手停下并轻抚琴弦,那和诵之音立即停止。
几乎毫不加思索的,泰诺芬奇答道:“我想摆脱身上的枷锁!我想要世人记住我的名字!我想要改变这古旧的世道!”
听得泰诺芬奇没有丝毫犹豫的一问三答,游者了然一笑:“这又有何难?”
“何难?”泰诺芬奇握紧了一只拳头,他用自嘲似的语气一问,续道:“我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在我之上,永远有一个被人铭记的名字,提起我,人们只会率先想起他,这不是我想要的!”
“年轻人呐,不如将思想和眼界放开放得长远一些。”游者笑着说,末了他又将双手的十指张开轻抚于琴弦之上。
游者道:“我忽然想到了几段应景词,要不要来听一听?”
泰诺芬奇点头。
琴音和鸣,游者清咳一声悠然道来。
四海狼烟风云起,
百战八荒谁为王?
纵马万里拓疆土,
波澜惊涛傲苍生。
一首诗词诵完,寂静的凉厅中只得余音缭绕,那吹拂着厅外桃花的阵阵暖意春风也仿佛化做刺骨寒风,直令居座于厅中的泰诺芬奇心惊胆颤!
泰诺芬奇瞪大了充满震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游者:“这首诗……”
游者笑然接道:“曰为称霸。”
“称霸……”泰诺纷奇喃喃,随着他的反复咀嚼,他似乎渐懂了游者诗中含义。
这首诗算不得什么大雅之作,只能称之为一般,但其中所蕴含的气魄与胸襟却可谓是波澜壮阔!
不仅如此,这短短的七言诗中,更另人有种心生叛逆的味道。
厅中一时沉默许久,泰诺纷奇低头看着自己的左右双手,好似一边代表是守旧,一边代表着新世道下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