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婆娘被无良胥吏踢出了内伤,张小五再也忍不住了,怒视着已经倒在地上,且痛苦呻吟的胥吏。
又站起身来到他面前,狠狠踢了几脚,骂道:
“狗东西,让你乱踢人,这下知道遭殃了吧,踢死你这畜生!”
这胥吏这会痛不欲生,态度却依旧很高傲:
“张小五,你敢踢我,你等着……”
这话让张小五突然有些害怕起来,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一堆人,领头的是一个身影高大的年轻男子。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薛蟠,满脸惊喜,惊讶地说道:
“薛…薛驸马,你是薛驸马…哈哈,真的是薛驸马!”
激动之余,急忙来到了薛蟠面前,大声喊冤:
“薛驸马,还请给小人做主,这些胥吏,不仅想要贪墨我们的银子,还要抢走我的女儿。”
薛蟠淡淡地说道:
“不用说了,本驸马刚刚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说话间,又看了看这些已经倒地的胥吏和衙差,接着说:
“既然他们欺负了你,你就狠狠报复回去,这会他们已经动弹不了了,你想怎么报复他们都不会反抗,哪怕你杀了他们!”
说完,薛蟠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一把佩刀递到了张小五面前。
看到眼前白晃晃的大刀,张小五内心一阵轻跳,心里一时间下不了决心。
“爹…”
就在这时,他女儿突然传来一声十分害怕的呼喊,似乎看到薛蟠等一堆人来了,很是不安。
张小五惊醒了过来,急忙安抚:
“囡囡别怕,这些都是好人,尤其是这位薛驸马,若不是他下令射箭,你可能就要被这些畜生抢走了,快过来给薛驸马道谢。”
薛蟠见他最终没有接过佩刀,便明白他还是心善,轻叹一声后,摆手道:
“无妨,皆是因这些该死之人,暴露的贪念而造成的冤孽,你们放心,本驸马定给你们全家一个交代。”
说完后,薛蟠便示意侍卫将胥吏抢走的银子和田契都还给了张小五,又吩咐人将这些胥吏衙差全部扣押起来。
“你们是谁?好大胆子,竟然敢袭击公人,不想活了?还不快放了我们?!”
其中还有衙差不死心,一边痛哭一边大喊。
可得到的却是薛蟠的冷声呵斥:
“真是聒噪,既然你自己寻死,我也不留你了,直接砍了脑袋!”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手起刀落,这个衙差立马便身首异处了,其余的衙差见此,再不敢多说一句,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强行忍耐着。
“其实就你们刚刚所作所为,本驸马立马砍了你们的头,都是对你们的仁慈,别以为我现在不杀你们,是饶你们一命,痛苦才刚刚开始!”
薛蟠一直信奉的是,面对这样畜生不如,作恶多端的恶人,直接砍头,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必须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日日活在恐惧痛苦之中,直到死亡,这才是对他们的严惩!
周围的百姓见到这一幕,皆是满脸不可置信,他们都未曾想过,这些作福作威鼻孔朝天的衙差也会落得如此地步。
又见张小五似乎认得领头的薛蟠,便纷纷向他打听起来。
张小五拉着自己的女儿朝着薛蟠离开的方向磕头谢恩,随后才满脸惊喜地解释:
“他就是薛驸马!你们都听说了吧,从省城回来的,都赚回了几十两银子,都是薛驸马的功劳,若不是他,我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你们等着看好了,薛驸马一来,松江府的官老爷们就倒霉了,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欺压咱们!”
众人听后,方才释然,随即不少人都感念薛蟠对他们的关照,纷纷朝着薛蟠离开的方向行礼作揖,也有人在想着,薛蟠一来,府城里官老爷们,怕是不会安生了。
……
松江府衙门。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薛蟠…薛蟠他来了!”
只见那尖嘴猴腮的师爷,急匆匆进来通禀,满脸惊慌。
松江府知府谭邬阎这时原本还在躺着休息,一听这个消息,也是满脸惊愕,急忙起身,追问:
“可是真的?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来松江府?”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冷然地回应:
“谭邬阎,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贪得无厌,毫无底线,灭绝人性,畜生都不如的禄虫!”
随即,便看到薛蟠领着一堆人,满脸铁青地走了进来。
谭邬阎虽然没见过薛蟠,可却也见过薛蟠的画像,待看到薛蟠的一瞬间,心都凉了一大截,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愣在了原地。
过了良久,看着在薛蟠身后的侍卫,谭邬阎再也站不稳了,跪倒在地,沉声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