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盛宴很平常,只有进入了那个墓地,坐在那座墓碑前,盛宴才会把柔软露出来,现在的他,很平静,甚至偶尔能跟唐泓亦扯两句胡话。
这让唐泓亦又是担心,又摸不着头脑,担心的没处下手,才是最头疼的。
然而她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唐泓亦成功应了小时候的魔咒,一进墓地就生病,她从半夜开始发烧,整个人滚烫,盛宴不舍得离开她,就一直在一边照顾着。
唐泓亦依稀记得,那一天的阳光不是很好,所以稍微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灰蒙蒙的一片。盛宴坐在床头,脸色都是泛白的。
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他一边给自己掖被子,一边手忙脚乱的冲泡药剂。唐泓亦很快就被眩晕感席卷了头脑,陷入深深的睡梦中。
或许是奇迹,那一天的梦很朦胧,异常梦幻。
她好像在梦里听到了有婴儿的哭声,甚至还有一些小朋友的吱呀呓语声,只是不清晰。
突然场景一变,声音顿时消散,继而传来的是大人的喧哗声,以及长到没有尽头的医院。
医院的走廊两侧摆着长椅,护士推着病床来来回回的跑,那天明明很吵,但现在却异常安静。
她看向护士台,台上摆放着一个苹果日历,那个日历很特别,让唐泓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是在哪里见过,然而没等她想起来,她又来到了安静无人的走廊,外头黑了很多,走廊的人都散掉了,人散开了就看到一直站在长廊里的小孩。
小孩孤单的背影很寂寥,被白炽灯拉的很长很长,长到落在唐泓亦的脚下。
小孩是个小男生,但是应该比此时的唐泓亦大一点,唐泓亦需要仰着头去看他,只能看到他瞪大了瞳孔,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