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效仿当年周勃和灌婴迎代王之先例,尊奉刘虞为天子,孟德以为如何?”
曹操听了袁绍的话,顿时吃了一惊,万没想到袁绍竟然跟自己商谈废立之事。
当今天子乃是王美人所生,王美人生下儿子之后,却被嫉妒的何皇后所害,先帝害怕这个儿子也被何皇后害死,于是将儿子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亲自抚养长大。
先帝又不傻,后宫之中岂能生出不是他血亲的儿子?
袁绍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另立新君而故意编造谣言。
此时曹操再看那玉玺便看出了端倪。
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始皇帝所做,上面的字是丞相李斯手书,传到现在已经有四百多年了。
这几百年里经过几十位帝王把玩,应该早已盘的温润无比。
可是反观袁绍手中的玉玺,虽然也有用金镶的一角,但看玉的质地,明显是新做的,没有温养过的痕迹。
曹操正色道:“我等所以举兵,而远近莫不响应者,乃是因为我等匡扶汉室,是为大义之举。
今幼主微弱,受制于奸臣董卓,又没有犯下当年昌邑王亡国之举,而本初贸然改易,天下谁能接受?
诸君北面,我自西向!”
曹操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词严,“诸君北面”,乃是说大家向北面的刘虞称臣,“我自向西”,是说他自己要向西面的刘协称臣。
袁绍听了曹操斩钉截铁的话不由愣住,没想到曹操会回绝的如此痛快。
他脸色变了变,随即收起玉玺,晒然笑道:“刚才我都是酒醉之语,孟德不必当真。”
“我不胜酒力,今天也有些醉了,”曹操揉着额头,就坡下驴道:“待我回帐休息,晚间再来叙旧。”
“请自便,”袁绍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把我这里当自己军营即可。”
曹操独自回到军营,曹洪正在那里等他。
“兄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曹洪问道。
曹操皱了皱眉,低声道:“那袁本初欲裹挟我行废立之事,这与董卓又有什么区别?
我自不能于他同流合污,故而装醉遁逃。”
“兄长,”曹洪满脸忧虑道:“我等无论去扬州募兵,还是找寻容身之地,均需得到袁绍支持,如若兄长此时背离袁绍,是否不智?”
曹操坐在矮桌前,右手使劲揉着额头,陷入沉思之中。
曹洪说的没错,他脚下无立锥之地,如今脱离了张邈,又得罪了袁绍,将来还能去何处容身呢?
可让他上袁绍的贼船,去废立天子,这又不是他的意愿。
故而一时之间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这时,突然帐外有侍从举着一个锦囊进来道:“主公,酸枣有信至。”
“拿来我看,”曹操沉着脸接过锦囊,打开扫了一眼,发现是儿子写的。
随即他眼睛便睁的溜圆,深吸一口气,被绢帛上的字迹吸引再也拔不下眼睛。
“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洪不解道。
过了良久,曹操才缓缓道:“子脩得到了东阿、鄄城、范县三县,我们有地方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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