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嫂。”曾剑看到店里的顾客越来越多,说道,“大嫂,店里生意真好,要不嫌我笨嘴拙舌的,就让我来帮个忙好了。”
“哪好意思呀,你可是客人呢。”谢小丽笑道,“小曾,你要不习惯店里人多吵闹,就让向红带你出去走走看看。”
郤向红见店里生意火爆,正缺人手,就笑着对嫂子说:
“跟你说吧,曾剑上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去服装店里做过导购呢。大嫂,你就让曾剑过过瘾吧。”
“哦,原来小曾还干过这活儿,你要不说,打死大嫂也想不到。”谢小丽看见曾剑正在招呼顾客买牛仔裤,笑着说,“呃,别说,还真像个做生意的。好,那就让小曾显显身手,过过瘾好啦。”
郤向红看着男朋友会心地笑了笑,然后走过去一起帮大嫂忙。
见郤向红和曾剑都在帮忙,郤向阳对谢小丽说:
“大嫂,你这有向红和曾剑帮忙,兵强马壮的,我就不凑热闹了,帮大哥去了。”
“去呀,我就晓得你亲你哥。”谢小丽笑了笑又补上句,“向阳,跟你哥说,我会先带向红和小曾去酒店,不用他点菜。到了十二点,你们俩准时来酒店吃饭好了。”
郤向阳应了声,一扭头朝店门外快步走去。
十二点一到,郤向阳和哥哥就来到了离店不远的那家酒店。
包厢中间的大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好菜,看上去相当丰盛。
大家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说说笑笑,气氛显得相当好。
虽说曾剑不怎么吃得惯白酒,但还是不停地敬哥嫂的酒。
谢小丽一边客气地请客人喝酒吃菜,一边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以便进一步了解他,好为自已的小姑子把准脉。她一心想找到他的缺点,可到头来一看竟然全是优点,也就越发喜欢他了。
毫无疑问,她已经在心里同意了这门婚事。
不过,作为大哥郤向东却不管这种事,在他看来这都是女人们事,跟自已没什么关系,自已只要招待好了客人就行了。因此,他频频地举杯邀他喝酒,请他吃菜,说着一些客气的话。
郤向阳了解曾剑的酒量,根本就喝不过大哥,再说下午还得回老家见母亲,所以一再强调适可而止,尽兴就行。
郤向东也不喜欢拼酒,再说吃了饭还得做生意,见弟弟给客人挡酒,也就不再勉强干杯了,只边慢慢喝,慢慢聊。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便离开了飘散着酒菜香的包厢。
出了酒店,谢小丽请向红和曾剑到自已租的地方休息,由于自已和丈夫都要去店里忙生意,便请小叔子代劳。
郤向阳便领着妹妹和她的男朋友,沿着条小巷,往那栋楼走去。
快到三点的时候,他们三人便下了楼,顺着洒着淡淡阳光的街道,往火车站赶去。
其实,郤向阳最想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坐出租车,可小城根本就没出租车,只能挤班车回去了,因此觉得多少有点怠慢了客人。
好在这趟班车人并不多,上车时瞧见后排有两个空位置,他便请曾剑和妹妹坐。曾剑客气了一回,也就跟着女朋友坐在一起。
郤向阳站在他俩旁边,一边跟他们搭话,一边看窗外疾驰而过的田野风光。
已是深冬了,田野上一片萎黄和萧瑟,给人一种凄清的感觉。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同谢小丽一起回家的情景,那奔跑,那嬉戏,那说笑,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说真的,那时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已会辍学,会失去上大学的机会,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同桌居然会成为自已的嫂子。
其实,他回想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世事难料,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少男少女转眼间就变了有家有室的人了。
不知不觉,车子就在村口停了下来。
郤向阳陪着妹妹和曾剑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朝家走去,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他的内心涌动着回家的激动与喜悦。
其实,郤向红比二哥更激动,因为已经两年多时间没回过家,当看到自家的房子时,她竟然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一脚踏进厅堂,她大声叫起妈来,却迟迟不见回音。
郤向阳知道母亲肯定到菜地里去了,尽管田地已经转给别人种了,但母亲依然在种菜,因为母亲根本就闲不下来。
因此,他让妹妹陪男朋友在家坐,自已去地里叫母亲来。
谁知刚出了家门,就瞧见母亲提着一篮子大白菜跑也似的走过来。他激动得像儿时一样唤了声母亲,大踏步走过去,从手里接过菜篮子,笑着说:
“妈,我正要去菜地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真巧呀。”
母亲看到儿子,别提有多开心,乐呵呵地说:
“啥巧合呀,是你婶子跟妈说,你和向红,还有一个不认得的小伙子来了,妈撒腿就跑来了,这不还喘着气嘞。”
“激动了吧。”郤向阳嘿嘿笑了笑,“也是,向红带着男朋友来见你了,哪能不激动呢。”
母亲高兴得一时说不出话,只瞅着儿子点头呵呵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