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之上呼喊着的不过是另一半月光,和岁岁平安
别再妄论花的风骨。山渡万里月护舟,方人间昭昭久在你面前,玫瑰太甜腻,情话是庸句。
先生,你拥振振之姿,与明月争辉,折傲梅盈袖,芝兰映衬心怀,在你面前爱你两个字难说出口,玫瑰太甜腻,情话是庸句,我该如何形容这样的你。
所以我变成才尽的江郎,做吟游诗人,却缄口不提思量,只摘你脸上的云霞,精心雕琢在诗篇上,盗你梦中几粒星,镌刻在缥缈须弥山。
先生,就让宇宙噤声,而我们一茶一书月色满壶对坐,任心上默默起大风,绝口不提心动。不用多描述,因为遇见你之后,枯山之巅自见泓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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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温柔与浪漫藏在晚安里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海子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不要用顷刻间丰沛的倾诉欲去抱怨生活,打扰别人,其实每个人对生活都在充满希望和崩溃中徘徊,潮起潮落,都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为自己鼓掌,比较没有人能真正做得到感同身受啊。所以,就算生活一团糟,我都希望我能克制自己,平衡自己,去吃好吃的和早睡治愈自己。
我也特喜欢,自由散漫的走在路上,吹着凉风,在月光下,慢慢的走着。因为我发现晚上的月亮和星光很美,晚风都特别温柔。
明天阳光依然会干净,晚上的星河依然灿烂,风依旧温柔,世界也依然在时光的隧道中深情缓缓的前转动,见证人间在漫长岁月里所有的永恒和不朽。所以呢,要好好休息,也不要对自己失望,明天要满血复活,晚安。
又是这样
仿佛几千颗星星揉碎了撒在她身上,而月亮甘愿受穷于她细瘦的颈项。眼尾一抹淡金,类似于神明搁浅的仲夏。她立如亭亭松,安静清傲地俯视着人间,鞠躬时优雅得体,如携群星致意,引得周遭面红耳热。
每每瞥见她光芒万丈的时刻,我总是面不改色,却暗自心折。
此生没有见过天外来客,只当她是误入尘世的银河。
我们应当感谢被赐予的年轻,有赤诚,有蛮勇,有莽撞,有意气,如此珍贵。也正因为有这样青春的年代,才能显示出我们热烈地活过
青春之所以熠熠生辉,是因血肉之躯饱满,生命有无限可能,能叛逆地不顾一切,张扬肆意,像永不枯竭的河流和永不陨落的太阳。
少年人永远能引得旁人艳羡,所以珍惜这样的自己,珍惜在最美的时光遇见的每一个人。拥有在别时能够热泪盈眶的人,是很幸运的事。
小孩,趁着还未被折断天马行空的翅膀给你我关于蓝粉色的想象,纵容稚嫩与俗世眼光捉迷藏。趁着光未沉落心墙最后半扇花窗,给你我十九年不问归期的守望,把蝉鸣灼灼的盛夏一唱再唱。小孩,尽管世事如一颗多有苦涩的糖请你切勿把快乐典当。
无尽野夏与青春纪元
呼吸都灼热的六月。回忆也生龙活虎,带点不羁并且野性难安,偏惹我去翻故旧蒙尘的相片薄。那些泛黄橱窗里盛放着的琳琅满目,是谁曾挥就的年华栩栩生辉。我们都曾见过它。
是篮球衣、白衬衫、小卖部早没气的可乐。是中性笔、试卷夹、打包在梦想里的许诺。是单肩包、小纸条、盛夏葳蕤繁荫的溽热。是你拍了拍我的肩,“喂,笨蛋,夏天那么长,七月要不要一起去海边。
千古难觅石破天惊的华丽序曲轰然奏响,就此路过谁的风景谁的心。金戈铁马从身边漫卷而过,你披坚执锐成就了哪一场兵临城下的不朽传奇。是了你是传奇。
你转身拉开低垂的星幕将新生的世界展现在我面前。你提笔写就的天涯,则是我们熠熠生辉璀璨无比的鎏金韶华。
一场声势浩大飞蛾扑火的青春纪
又不是书里,又不是盛1夏和少年都有结局
灿烂澄明的暮光贯穿走廊,铺在橘色的瓷砖上摇晃,少年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站在光的尽头,侧脸如同我青春一帧完美无瑕的插画。夏天就在他身后繁盛拔节,波涛汹涌。
怎么会不留恋呢,那个闭上眼就拥有了一切的盛夏。
那个在学校天桥的繁荫里背单词,撑着头把如同南征北战的未来聊得天花乱坠,四五个人对一道数学压轴题的解法可以讨论出切磋武艺般的气势如虹,那个会因为一堂额外的活动课而喜出望外的盛夏。那个时候我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密友和知交伙伴,我志得意满,无所畏惧,低头是浩瀚题海,抬头是耀眼未来。那时候偷偷在晚自习听歌,窗外的风把头发吹得散乱,在晚霞天晕出一丝来由不明的迷濛。耳机里流淌出起风了,里面唱,“曾将青春翻涌成他,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那个盛夏,想要见他只需要跑过文科班和理科班的楚河汉界,然后将潮红的脸和起伏的呼吸全部归咎于三十五度的高温。
那个盛夏,我写了无数小说开头,但没想好任何一种结尾。
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
其实没什么故事高三某个晚自习的课间,我在五楼的走廊里拍了
一张照片。远天是无边无际暗哑澌溶的紫,而我身后是热气腾腾的教室,白炽灯光溢出窗子,讨论数学题的嘈杂声音鲜活明亮。
我忽然就很想见你。是那种快要奔跑起来的渴望。后来踌躇很久,怪丢脸的,于是作罢。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青春里擦肩。就像并没有意识到满黑板的作业,橘子味的汽水,表白墙和小纸条也会以相同或不同的方式消失在我生命里一样。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天地如此旷阔,有些人失去了彼此联结的最后一根纽带和契机,就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记忆里我把会写的数学题涂掉,故意跑到后排问你数学题。那时候学校里最高的楼房还没有竣工,五楼的视线自由而高远。冬季的天黑得很早,窗外填满了稀薄的夜和零星的霓虹,而教室里的白炽灯清晰柔软,
你接过书本,桌前的保温杯口氤氲出一小片暖。你的眼晴像是清澈的井,里面映着一捧星。
那时我们年少,那时我们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