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听了忙说:“妈呀,我们可不舍得钱给他买那东西。你们家弄那东西行,你家是姑娘能听点话,我姐夫又明白这些东西,兴许还能学个差不多,可我们家不行,我和你妹夫都不会那些东西,成天就知道干活挣两个钱,我们可不能和你们比,买了那东西也能让你外甥给糟计了,可不能惹那乱子。”
佳瑞听了便点点头说:“这也是实在的,我对音乐不是太在行,你姐夫他行,吹拉弹唱都难不着他,因此,教你外甥闺女还是不成问题。”接着佳瑞眼珠转了转便把话转向正题,接着便说:“佳琪,先在县里搞房地产开发,你姐夫老想去买这商品房,我成天让他鼓动的心也活了。你说我们买这商品房带不带着妈他们,要是不带他们,是不是我们住了好房,老人是不是会有想法了。我觉得我们既然要买房,就应该买大一点的把老人带上,不然人家也会笑话的。”
佳琪没明白佳瑞话的意图,于是说:“这事我可说不准,你要问这得问妈看看怎么办好,我可没有什么意见。”
佳瑞回到家里,何文礼把晚饭已做好,他一边往桌上端饭菜,一边问佳瑞上佳琪谈论的情况,佳瑞随口的说佳琪有什么道道,我怎么说怎么是,接着佳瑞思量一会说:“我到是觉得这事难点在她姥姥那里,她姥姥可不是一个虎虎马马的人,一向恪守信义礼教,我在家时这方面没少唠叨。”
何文礼不紧不慢的给佳瑞盛碗饭递给她,并说人到岁数大了都会考虑老了那一关,这是岁数大人的一个致命弱点,在这方面做工作是能有效的,佳瑞像是明白何文礼话的意思,于是便点了点头。
只从佳瑞从张作栋那里拿走了两张支票四千块,吴秀云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好在张作栋的劝说下她心里才安静些。佳瑞单位管理比较松散,因为她总盘算买房事,于是思量再三便离开单位乘车来到红崖。
中午下班时,吴秀云正走出宾馆,见佳瑞招呼她并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吴秀云因闺女给人家张作栋要钱的事心里不悦,于是便有些冷漠的说:“你这闺女没事老往这跑干什么,是不是单位的活就是充闲了。”
佳瑞过来拉着母亲的胳膊带有撒娇口味说:“妈,说实在的,单位确实是挺充闲的,可家里的烦事就多了。”佳瑞边说边打量母亲,见母亲不愿答话表情有些冷淡,知道准是为张叔给钱的事,于是没敢直接说出来意,于是叹口气说:“住家过日子真不容易呀。”
母亲领着佳瑞回到家里,佳瑞问母亲张叔中午怎么没回来,母亲说是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今天没回来也可能有事。佳瑞放下手里的包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母亲捆上围裙拿出挂面,并说你张叔不回来,咱俩对付下点挂面吃吧。
佳瑞像是没听到母亲说话似的,打开电视选择着电视节目。当母亲把做好的面条端上桌时,佳瑞的眼睛才离开电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母亲勉强的吃了一小碗面条,然后便收拾碗筷进了厨房,佳瑞吃完饭觉得应该和母亲谈谈正事了,于是便开口说:“妈,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这你外孙闺女也越来越大了,我和文礼商量了准备换套新房子,今年开发商新建的楼盘离校区近,干什么都方便,我和文礼都看中了,我和他也商量来了,要是我们买新房是不是买大一点的一步到位,把你和张叔的住处带着。”
母亲清楚了,佳瑞这回来不是像上回单单为要几千块钱,而是设计了大手笔,想要买房子并且还要买大一点的,他们手里有几个钱谁不清楚?这分明是想让我和张作栋给他们买房子。她也清楚佳瑞一向自私拔尖,妹妹什么事也是要听她的,现在结了婚有了孩子也越发变得更自私更想拔尖了,特别是在道义上更是显得不讲究了。每次来从不问母亲现在身体怎样生活怎样,而是想法来着捞点什么回去。吴秀云毕竟在单位做领导几十年,她怕母女之间过激让人笑话,更是怕张作栋在这里为难,于是心平气和的说:“你先在住的房子也挺好,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气力换大房子,再说你们也没有这个能力,不要过高的去追求物质生活,站在这山望那山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经济状况。你看你妹妹和你妹夫,怎么就没有买房子的想法?他俩虽然是普普通通工人,工作是比你们两口累一些,我觉得他们生活的有滋有味儿,他们这两年业余时间辛辛苦苦干点副食小买,我觉得蛮好,收入我感觉的能超过你们,人的生活追求不要超过现实。”
佳瑞见母亲对她要买房没有顺从的意思,并且还给她讲了一大堆道理,更没有出钱的意思,于是便有些不是意思了,接着便不冷不热的说:“我要买房首先是考虑你们,考虑你们以后有一个好的住处,现在不考虑以后什么时候考虑,你们现在掏点钱也是把以后安顿好了,不然等你们七老八十怎么办,归根到底还不是靠我和佳琪。”
母亲听了强压着火说:“佳瑞,你不用担心,等我们老了我不但不想连累你,就是佳琪我也不连累他们。你也知道,只从你爸去世,是我自己把你们姐俩张罗着成婚,接着也是我自己张罗着给你们解决了住房,我现在除了月月的退休金手里没有积蓄。”
佳瑞听了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辩驳说:“我知道你手里现在也没有几个,可你现在和张叔是一家人了,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将来等你们老了还不是我们伺候,现在有钱不拿等你们老了怎么办。人家张叔有钱也有儿子,实在不行人家儿子能照应,你怎么办?
母亲听佳瑞不但贪婪无耻,而且还要挟自己,心里确实有些压不住火了,更不想再听佳瑞继续说下去,厉声的说:“佳瑞,你真无耻。你张叔的财产是我们没生活在一起就有的,怎么我们现在生活在一起就是我的呀?人家有儿子,儿子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者,我有什么权利占有?上次人家给你的钱我就觉得不妥,你可倒好,得寸进尺不留想头。你看你们两口现在,你唯利是图干什么都想占便宜拔尖,就怕吃了亏,何文礼妄为人师表,其实内心肮脏狭隘,背不住这事就是他在幕后导演的。”
佳瑞见母亲不但没有一点顺从她的意思,并对自己和何文礼也进行一番挖苦,一向骄横的她,觉得自己来的目的不但没达到,而且遭到母亲的斥责和挖苦,于是便冲着母亲挥舞着手嚷道:“好,不听我的我看你老了是什么样后果,你可别说我没给你说清楚,”
母亲听了觉得佳瑞越来越不像话了,于是便气愤的朝外面指指说:“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佳瑞此时不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而是觉得自己委屈,于是拎起包说:“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来了,以后管你们怎么弄得。”接着便夺门而去。
吴秀云此时被佳瑞气的发抖,她强忍着眼泪慢慢的上炕躺下。她反复的思量着,她清楚,将来即便是老了不能动弹也不能靠着佳瑞,要是靠着佳琪兴许还能好一些,不过佳瑞的拔尖,即便在佳琪那里也不会使她安宁,他觉得以后能让她安度晚年的还是要依靠着张作栋,依靠靠人家张辉远。因为张辉远两口子不但有道德水准,而且自己和张作栋干什么都顺着。只从和张作栋生活在一起的事定下后,是人家张辉远帮着收拾屋干这干那,致使这事帮着安顿好。八月十五来这开始说开车不能喝酒,后来劝他喝点他也是欣然的喝了,让他在这住一晚上他也是欣然的住下来,相互之间实实在在,没有什么你的我的和其它隔膜。杨明春不用说,来到这欢天喜地,不是干这就是干那的,并且总是挑自己爱听得说,更不分你的我的。两个孩子也不用说,可能是受家庭的影响显着及其有礼貌。张作栋就这么一个儿子,并且人家工作干的顺风顺水,现在他们村上收入远远超出了城市的收入,是一个远近受尊敬的人。吴秀云越思量越觉得惦记着张辉远他们两口,想着那两个孩子。她慢慢的从炕上爬了起来,他决定把宾馆的顾问辞了,瞅时间去张辉远那里溜达溜达,他想进一步和张辉远他们两口沟通沟通以增加了解。
晚上张作栋下班回到家里,见炕上放着像是衣服样的包裹,于是不解的看看吴秀云,吴秀云解释说:“作栋,现在宾馆的各项工作有了头绪,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要紧事。这两天不知怎么的,老想上辉远那里看看,也惦记着那两个孩子。这是我给他们买的东西,明天我跟你车去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