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香泳士被一群护士小姐簇拥着推入了神奇宝贝中心的抢救室。
据替蚊香泳士诊断的医生所说它被烧伤的那一大块肌肤都已经完全坏死,甚至就连它的内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已经到了能危害到生命的地步,尽管能抢救回来,身体也一定会留下隐疾,再想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参加战斗是不可能的了。
当幸生说到这只蚊香泳士是被喷火龙的喷射火焰伤到的,而且那发喷射火焰一开始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医生明显吃了一惊。
“蚊香泳士的身体强度比世界上身体最好的人还要强上许多,如果喷射火焰命中的是你的话绝对会被打个对穿的!这是谋杀!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幸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李欧有句话说的不错,他背后的背景大到警察想要抓一个他的小弟都要掂量掂量后果的地步,况且这些大家族之间都有一定的利益牵扯,相互包庇,若说君莎家族和火焰鸟公司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幸生第一个不信,李欧那只风速狗就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怕就怕报警之后,不仅李欧毫发无损,自己还得搭进去。
不过说实话他也有点被喷火龙那一击吓到了,逆属性一击秒杀蚊香泳士,这是要多强才能做到?如果这场比赛李欧一开始就派那只喷火龙上场,那么幸生可以十分自信的说,自己没有一丝能赢的机会。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战术都是苍白的。
裁判将蚊香泳士送入急救室之后,便去给联盟汇报刚才发生的事了。
幸生也将百合根娃娃和电击怪交给了护士小姐医治,两个小家伙还担心幸生的安危死活不走,幸生费了好大的劲才安抚好它们的情绪,让它们安心的去接受治疗。
此时他和千鹤坐在急救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发着呆,咩利羊慵懒的趴在千鹤脚边,绿毛虫则是躺在咩利羊的绒毛里,自从绿毛虫和咩利羊第一次见面之后,绿毛虫就一下爱上了这个温暖又舒适的大床。
过了不一会儿,裁判回来了,他情绪变得有些颓废,表情也很凝重,捏着下巴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的在嘟囔着些什么。
他时不时往抢救室的方向看上一眼,见抢救室里还是没什么动静之后,脸上的担忧便又增添了几分,只是如果有细心的人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来回走的期间每经过幸生的身边一次都会看他一眼,而且每次都是偷偷的看,一眼之后又立刻移开目光。
“你怎么了?”幸生察觉到了裁判举动的怪异,忍不住问道。
裁判在幸生面前停下了脚步,目光复杂的盯了幸生许久,终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叹了口气说道。
“幸生,刚才我向联盟那边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事”
这一刻幸生竟然从他的脸上发现羞愧和一丝窘迫。
“那边怎么说?”从裁判的表情幸生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他们说”裁判有些不敢看幸生的表情,“害!他们说火焰鸟公司是联盟的重大合作伙伴,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影响联盟和火焰鸟公司关系的事件存在。”
“所以他们是什么意思?要来抓我?”幸生挑了挑眉。
“不是不是。”
裁判急忙摆手。
“联盟的意思是哎虽然当时我也是看不惯李欧的行为,但是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啊,如果他年纪轻轻的就杀了人不就犯下大错了吗?”
“不过,我承认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冲,你做事也确实有些不留余面,可能让他有些误会,等呱君没事了我就带你去找火焰鸟公司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凭什么!!”
幸生还没等说什么,一直在旁边的千鹤却像炸了毛一样,蹭的站了起来。
“做错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要我们道歉?”
千鹤的愤怒迅速感染到了在她脚边趴着的咩利羊,只见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裁判,喷怒的咩了两声,似乎是觉得这样威慑力不够,顿时一串金色的电流从她的绒毛之间迸发而出。
但是咩利羊好像忘了还在她身上睡懒觉的绿毛虫,这一串电流冒出的瞬间,一声惨叫声忽然从她的后背传来,紧接着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好像什么东西被烧焦了一样。
“我知道你们没错,但是人家又有钱又有势力,弄死你们还不是像小鸡仔一样,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联盟现在这样说就是不想别让你们和李欧之间闹得不愉快吗?”
“要我说,你们和李欧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何况幸生你不是得到了李欧的一只黑眼鳄,还逼着他放生了一只风速狗吗?这件事上是他吃了亏,你们就别得理不饶人了,难道你们就为了逞一时之快连联盟都想得罪?要知道得罪了联盟的训练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幸生诧异的看了一脸赔笑的裁判一眼,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怎么现在都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短暂的失神之后幸生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
裁判虽说是联盟的工作人员但也是最下层的,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之前敢硬刚李欧也是以为联盟会给他撑腰,现在失去了这一靠山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后路,这是人之常情。
其实他只是自我认知不够清楚,损失他一个联盟立刻就能找到千千万万个能代替他的人,而李欧作为火焰鸟高层的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幸生一点都没有怪裁判的意思,甚至心里还对他有些感激,毕竟如果没有裁判那他早就死在喷火龙的喷射火焰之下了。
但是幸生却一点也没有想向李欧妥协的意思,只听他闷声说道。
“那难道蚊香泳士的伤就白受了?他还在急救室里抢救,你这样能对得起他吗?”
裁判一下子愣住了,酝酿了半天的说辞被这句话打的粉碎,沉默了半晌之后无力的坐在长椅上。
“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这么做工作就没了,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