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轻叹一声,无奈的说着。
“你抬头!”
“看着我!”
傅烬邪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两个人瞬间发现了彼此眼底的泪光,心里又是一阵轻颤。
一滴泪忽的从姜慈的右眼滑下,“你说我放弃你。”
“可你呢?”姜慈哽咽着,直接用手背抹掉了那泪珠。
她撇着嘴语气委屈极了,继续徐徐说道。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该靠近你。”
“是我先招惹你的,如果你非要找出对错,那你不用怪你自己,埋怨我就好了。”
傅烬邪的眼睛此时已经布满了血丝,他嘴巴微张,身体僵硬不敢动。
“轰隆——”碧空如洗的天空传来了轰响的雷鸣声。
陡然,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不行,下雨了。
她会感冒发烧。
傅烬邪慌张的握住姜慈的手腕,轻声道,“走。”
他的手间微微加了一点力道,便感觉到了一股更为强烈的阻力。
傅烬邪抬头,却不见姜慈看着他。
而是将头转向一边。
雨依旧下着,打在她的脸庞上,发丝上,更打在傅烬邪的心上。
傅烬邪彻底放松了力道,只是虚握着。
姜慈眉心微动,冲天委屈感袭上心头。
以往说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笨蛋老公还是战战兢兢。
突然,恳求的声音传来,“求你了,姜慈。”
姜慈陡然转过了头,无比错愕的看着傅烬邪。
那眼泪说掉不掉的,坚强的悬挂在眼底睫毛处。
为什么要说出这么放低姿态的话!
姜慈撇着嘴,直视着傅烬邪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秒,两秒。
傅烬邪的哀求声便传了出来,“别哭。”
“别哭。”
他的语调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宠溺滋味十足。
“姜慈!你心疼死老子算了!”
说着,傅烬邪已经俯下身子将姜慈稳稳地抱了起来。
姜慈将脸扭过不去看傅烬邪,可手已经攀上傅烬邪的脖子。
不知道上了多少层楼梯,拐了多少个弯。
终于最后停在了一间没人的教室里。
傅烬邪小心地把姜慈放在了椅子上面。
他看了姜慈一眼,立马蹲下了身子,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往姜慈放在腿上的手探去。
姜慈坐了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室内放置的琵琶。
看来,这里是一间音乐教室。
笨蛋老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而且还知道这里没有人?
是巧合吗?
姜慈伸手捋了捋头发,可偏偏傅烬邪鼓起勇气伸出的手却扑了空。
他低着头,无助极了。
姜慈真的不理我了。
细小的声音,满是悔意。“姜慈,我错了。”
姜慈回过神,这才想起刚刚两人还在吵架呢!
她愣了几秒,好似在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思索刚才说过的话语。
他只听见姜慈长舒了一口气。
姜慈柔声细语的说着,只是声音里不乏有些愤懑,“有病就治啊!”
“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我知道,就算你情绪失控也不会伤害我。”
“干嘛说什么靠近不靠近的屁话!”
姜慈话一停顿,傅烬邪便赶紧附和说着,“嗯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