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依旧不紧不慢。
在别人眼里,他这种神情似乎变成了故作坚强。
死到临头,罪证物证都。
全这个样子。可不就是死要面子。
可徐增寿,却全不以为意。
早在今日早晨朱桐早将所有应对的情况都将他一一告知。
就连带什么人来,朱桐也都料到了。
这人可能说什么话,徐增寿,也早就全部听朱桐说过。
到底是自家公子料事如神。
心头这般骄傲着,徐增寿挺身起来回话。
“太子殿下可要明察秋毫。”
“敢问,方才客栈老板所说没有半点纰漏?”
“我带人去确实不假。不过只是带一些仆从,就代表着强取豪夺吗?”
“那太子殿下带这么多锦衣卫来,诸位大人还带了这么多仆从,是何等意思?”
“只不过臣下,带的仆从长得丑陋了一些,看着凶神恶煞,这有什么错?”
徐增寿看向客栈老板。
“敢问我可曾动过你店铺里一桌一椅?”
“可曾吓过你,客栈里客人一分一毫。”
客栈老板傻傻的摇头。
“这……这好像还真没有。”
朱标一下子被徐增寿问的有一些发怔。
好啊!
到了这个时候徐增寿居然还敢油嘴滑舌。
“好,刚刚这老板所说带人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你有没有,强迫白梦舟出来见你。”
徐增寿依旧冷静。
扭头看向客栈的老板。“
这点,更是无从说起了,我当日多次三番向老板确定。老板是否自愿。”
“当时老板,可是一个劲的答应,没有说半个不字。”
递眼向着客栈老板,徐增寿开口,。
“老板实话实说,当日我要白梦舟出来见我。你可曾说过半个不字?”
老板人都傻了。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你你当时带着那么多人,我怎么敢怎么敢出半个不字。“
徐增寿呵呵一笑。
“既然你没有说半个不字。我便以为你是自愿。”
“太子殿下,这臣有何罪?”
朱标的脸色差一点都绿了。
完全的强词夺理!
带那么多仆从去,寻常的小老百姓怎么敢阻拦。
为了保命,可不敢说半个不字?
没想到这一点,倒成了徐增寿保命的关键点。
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的话,还真的无法给徐增寿定罪。
“好,就算老板未曾阻拦。当日你可曾逼迫白梦舟跟从你走?”
“是否真的如老板所说,白梦舟曾向蓝剑呼喊过救命。”
徐增寿莞尔一笑。
“这更是无稽之谈了!”
“当时我带去的仆从,不说有100也有30人,30个人都可以随时传唤。”
“何人曾听过,白梦舟喊过半个字的救命?”
老板彻底傻了。
头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到脖颈,最终落在他跪着的手掌之前慢慢的形成一小摊。
如此下去,徐增寿不是处处占风。
到最后不会判他一个做假证之罪吧。
老板连忙出来说话。
“不是……不是太子殿下。”
“当日姑娘并没出声,只是用嘴型。
也是怕惹恼了这厮,再生出祸端来。”
未等朱标说话,徐增寿先声夺人,放屁。
“既然没有出声说话。”
“你说他的嘴型是救命,我说他的嘴型是再见。”
“你有何从依据?”
“太子殿下最是讲理之人,光凭一个嘴型就要定我徐增寿的罪,不合理吧。”
“放肆!”
朱标站起身来,半手叉着腰。
打断俩人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