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好纠结的,在他看来,这种酸文人,只是嘴说的硬气,实则,只要殿下亮出身份,就跪得比谁都快。
这次蓝玉这个有点莽撞的脑袋,还真就跟朱标对了。
本来他对儒家,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敬畏之心,觉醒了后世记忆以后,更是对这一代的衍圣公十分不齿。
一个金来降金,蒙来降蒙,明来降明的墙头草家族,现在不过是还没腾出手,按朱标的政治理念,早晚是要跟儒家对的。
李善长他都想处置就处置,何况是一个乡野酸儒书生。
朱标叫人把在旁边当木桩子的孙童生带过来。
“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好歹是个习举业的人,就算没考秀才,他也知道男子中,只有一人能称本宫,那就是当朝太子。
再结合传言,太子不过总角之龄。
一下瘫软在地。
“草民……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还行,还没蠢到家。本宫也懒着给你费口舌,你忽悠这群流民帮你干活的事儿,本宫已经知道了,如今本宫罚你,每日要帮每一个曾经帮你干过活的人,做半个时辰工。”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啊。草民也是无奈之举,草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帮大家读政令也是我的劳作呀。”
“代读无妨,但是你言语中引导大家对朝廷政令产生偏见,实乃大罪。”
孙童生实在没想到,太子连这都能查出来。
“殿下……每人半个时辰,草民会死的啊。”孙童生只能寄希望于,太子年幼,于心不忍。
可他实在是大错特错。
“蓝玉,安排专人每日来监督他,直到这里开荒结束为止。但凡发现他没完成,重鞭20,可叠加。”
“是。”
老伯带着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孙童生还蓬头垢面地跌坐在地。
“这?大人,孙先生这是怎么了?”
“老伯,他犯了错,我罚他每日帮你们劳作赎罪。”
老伯虽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但是人老成精,听到这个惩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孙童生的不争气,还是为了什么。
陆陆续续的人都回来了,大家荣光满面的,可见今日收获都不小。
可却都没有贪图这工具,回来后,几乎都是先把工具放回原地,堆在一堆,再去一旁树荫下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