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葛涛过往一月大事件!”
江辰心中一动,善功就减少了一点。
眼前出现了三条信息。
其一:九月二十九,亲自安排,彻底的控制住城内三大帮派高层的家眷,并安排死士监督。
其二:十月五,传递消息,抓巡天卫家眷,在巡天楼门前处死,并以巡防营为主力围杀巡天卫;同时让城内乱起来,希望牵制住暗中力量。
其三:跟随崔老爷杀出城外,赶往云雾山,将藏银扔到暗河中抹去痕迹,却遭到一群黑衣人疯狂劫杀。
江辰叹息一声。
与自己的推测差不多。
“只是,怎么突然察觉到巡天楼发现了藏银所在地?又为何拼死反扑不顾一切的想要前往抹去痕迹?外力吗?”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第三条很明显了,不惜围杀巡天楼,焚烧全城,侯府舍弃一切的杀出城外,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不成功,就败亡。
心有所感,江辰豁然扭头,就见旁边出现了一道人影,差点吓的他蹦起来,随之道:“刘老,您怎么来了?”
“有人看见你往城东来,我就猜你要往这边追,就过来看看。”刘老说着,就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依然惨叫着的崔二河,多少有些意外,“小辰,都是你干的?”
“嗯!”江辰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解释道,“我前行时正好碰到他们,还个个带伤,既然碰上了,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这不,宰了几个,就留了这糟老头子一条命,想着是条大鱼,不能轻易的让他死了。”
“做的不错!”刘老伸手掐住崔二河的脖子就提了起来,“走,随我回去!”
江辰迟疑。
还有一个崔莺莺不知死活呢。
“怎么,还想去那边?”刘老冷哼一声,“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也就是万幸,碰到了他们几个受伤,否则,只一个葛涛就要了你小命。大局可谋,大势可导,但大战一定要远离。你也不想想,侯府的底蕴,陈天楼背后的人,会多强?他们之间的碰撞,别说你,就是我们巡天楼加入,也如鸡蛋碰石头一样脆弱。就今天巡天楼门前一战,若不是关键时候有人暗中相助,我们会死伤惨重,甚至可能被全灭。”
想起五百弓箭,他都胆寒。
“听您老的!”江辰苦笑一声,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看到葛涛的尸体,心中一动,就上前去摸尸。
从对方腰间取出了一个黑色袋子,打开一看,江辰都不禁惊呼一声:“好家伙,这么多银票!”
他取了出来,整整一叠子。
每一张都是一万两,整整十张。
连零的都没有。
“十万两?”刘老都吃惊,“一个管家,就如此巨富,侯府还真他娘的黑。装了十万两,他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啊,一旦失败,就好逃走。”
“葛涛竟然藏了十万两?”早就没了精神的崔二河,已经只能发出了呻吟,听到两人的对话,身子猛然一停,就咒骂道,“这条老狗,竟然贪污我这么多,该死啊!我养了他几十年,竟然还贪墨我的银钱,狗就是狗,永远都养不熟。”
刘老不禁无语。
江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纠结自己的管家贪污?
啪……
刘老没心思听他叽叽歪歪,一拍后脑勺,直接打晕过去,同时哼道:“这老家伙,最是小气,心眼狭窄。我几次差点夜入侯府,咳咳……好在恶有恶报。”
江辰却望向了白雾山方向,皱眉道:“他们能够获胜吗?”
“这个谁也说不定。”刘老深沉道,“这已经涉及到了忠勇侯和那头乌鸦的博弈,远非我们能参与甚至想象的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其它,去他娘的!”
“对,去他娘的!”江辰狠狠的啐了一口,却奇异道,“提起十万两银子,我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下河郡涝灾,需要五千万两银子赈灾吗?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传言说,我们的皇帝陛下爱民如子,最见不得百姓受一点苦,也最恨贪官污吏。这不,一旦发生天灾人祸,哪怕宫中缩衣节食,也会大力赈灾。”刘老的声音有些飘忽,“五千万两赈灾银子就是明证。”
“我记得,三十三年前,金州大旱,拨赈灾银五千万两!”
“二十九年前,风州涝灾,拨赈灾银三千万两!”
“十六年前,玄州天灾人祸加上瘟疫,民不聊生,拨赈灾银六千万两!”
“世人无不歌颂当今陛下乃是千古仁君。”
刘老记得非常清楚。
“千古仁君?”
“都是这么说的!”
“刘老,不说其它了。我这儿有十张废纸,扔了怪可惜的,一人五张,拿回家好生火!”
“废纸?正愁下半辈子会冻着呢,正好有这五张废纸生火,咱也享受享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