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然而满怀期待，得到的却依然是否定的答案，苏五摇了摇头，看到林不方明显失望的表情，就解释道：“这片龙鳞是长在你身上的，和你融为一体了，我也没办法拿下来……”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敲门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林不方有瞬间的紧张，以为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找上门了，但随即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前订了份外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会儿送到了。

叮嘱了苏五不要乱动，又看了眼客厅里存在感爆棚的大熊，确认它是在大门的视野死角后，林不方才起身前去开门。

打开门，还是熟悉的一身黄袍加身的快递小哥在等着，黑黑的脸上带着笑，只是楼道里明明这么暗，他今天却没有开着手电筒。

“咋开门这么慢，不是打扰到你干坏事了吧？”

说着把手里的外卖递给了林不方，林不方的外卖最近一直都是这位小哥送的，对方也才二十出头，年龄本就接近，时间长了两人也比较熟悉，平时就总开玩笑，此时说话倒也没有埋怨和讽刺的意思，但是林不方现在正在头疼屋里的两个妖怪呢，对方这话倒是有些蒙对了。

“得了吧，倒是你每次都要一个小时才到，不是路上被那个女g……”话说了一半，林不方突然想得到这世界上女鬼已经是真的存在了，只能苦笑着接过外卖。

“你这地方有多偏自己心里还没点B数吗？不过……今天的饭，你是不是订的少了一份，嘿嘿。”说着，外卖小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将上半身往林不方这边靠了靠，同时眼神往屋里飘，“女朋友？可以啊，都领家里来了。”

这倒不是小哥在故意窥探林不方的隐私，只是他送外卖平时一直在路上跑，还经常被人催促，碰到脾气差些的就要挨骂，所以平时压力不小，难得有个能开玩笑的熟人，就想多找些机会聊上几句。

林不方转头，正看到苏五已经离开沙发，正伸着脖子望这儿看。

“一个亲戚，正好来骏城旅游，正好我在这儿，就先让她住我家了。”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林不方也不管对方相不相信，就打算让他先走，只不过再转过头来时，却因为小哥刚刚靠过来的缘故，两人离得很近，外卖小哥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林不方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点，但也因此能够清楚的看到，小哥黑黑的脸上，都是水，就连头发上也是，就改口问了一句：“你掉水里啦？”

“没有没有，就是路上雾有点儿大，你早点吃，我先走了。”小哥摆摆手，也不等林不方再问什么，就转身下了黑通通的楼梯。

“别摔着了。”林不方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黑暗中，对方这次却没了回应。

关上门，林不方拎着外卖，掂了掂，感觉这次的有点沉，又拿手摸摸了底儿，凉冰冰的，外面还沾了不少水，“不会真的是掉水里了吧……“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回到客厅时，见苏五还在站着，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外卖，想到她可能也没吃饭，就说：“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儿吧。”

说完将外卖放到茶几上，顿时有水渍就顺着茶几滴了下去，林不方皱了皱眉，打开饭盒，里面却根本不是他点的肉末茄子盖饭，而是一份鸡排饭，而且里面的米饭和鸡排都被水泡了，根本不能吃。

抬起头，苏五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根本不意外，只是疑惑地问道：

“龙师，刚才那个鬼，你认识吗？”

林不方手一抖，刚点开通话页面的手机就摔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