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子失踪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区区一个东宫府的主官楚怀山都知道,没理由这些住在宫里的妃子娘娘却一个个的不知情。
“吆,快醒醒!这位‘监察御史’是叫方相盘吧?怎么直勾勾的像是失了神一样!快来人叫醒他!”
方相盘被一个婢子猛地一拍,瞬间惊醒,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哎呀!”也惹得贞观殿内众人纷纷来看。
“怎么了?方相公怎么了?”
方相盘知道自己失仪,又听得有人喊他名字,寻声音望去,正是皇帝李纯正望着这边,向身旁婢子们问话。
不待那婢子过来,郭皇后却赶紧回话:“陛下,没什么大事!刚才妹妹们不小心打错了一张牌,想是方相盘觉得可惜,就不小心叫了出来,没什么大事!您不必担心!”
听郭皇后一番解释,李纯这才放心,又见方相盘离妃子们甚远,大声说道:“方相盘啊!你坐的那么远能看的真切吗?快!再坐近些!一定要保证比赛的公正!朕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比赛中作假!”
方相盘只得遵命,将凳子又向这案子方向靠了靠!
“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朕叫你靠近些,你就只挪一小步是吧!大胆着嘛!有什么害怕的,像个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
居然说我像女子一样扭捏,方相盘心中来气,也不再害羞,便把凳子向着案子靠了过去。
本来方相盘是觉得这些妃子衣着打扮有些开放大胆,远远望去都觉得太过暴露,想着自己没有品级,没有爵位,只是受到皇上李纯邀请才暂且当了个比赛的主持,也不好趁着比赛的由头,故意占皇上的便宜,刚才就只远远的坐在一旁。
这又听到皇上本人的吩咐,一时心中来气,挪动的位置,待到坐下,才发现未免太过靠前。
甚至方相盘稍微大些喘气,都会吐到这刘妃娘娘的后背之上。此刻闻着刘妃身上散发的芳香,方相盘却更加拘束,丝毫不敢再做动作,只好挺直身子,死死盯着桌上的麻雀。
“刘妃妹妹!”
“啊,皇后娘娘您叫我啊,有什么事吗?”
又见郭皇后对自己使着眼色,刘妃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丝袍正挽下搭在半截胳膊上,却是整个香肩都漏在外边。
本来现在正是深秋,天气渐凉,但是洛阳城位属偏南,只一早一晚有些寒意,又因为在这贞观殿中摆着些火炉,故而刘妃不知不觉就习惯性的挽下了袍子。
又见方相盘正坐在身边,也羞的赶紧把丝袍拉上去,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要是陛下知道了,只怕脸上也没光!”
“哎!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肩膀嘛!谁知道还有没有看过别的!有什么好慌的!”
“马妃!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比赛,可以到旁边尽情闲聊!就只当是认输就行了!”
这话说完,案子之上只有些抓牌打牌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方相盘也不敢再想其他,只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现在的局势。这些妃子本来就没有练习过多久,自然也不存在太多的套路、章法,故而每局比赛都进行的很快。
现在也不知道大概过了多少局了,方相盘只是记得现在正是南风圈最后一局,由郑妃娘娘坐庄。而现在的战况则是,郭皇后得分最高,刘妃和马妃最低,而唯一有机会超过郭皇后的就是郑妃娘娘。
现在这局的胜负尤为关键,如果郑妃娘娘取胜,则可以一举超越郭皇后,拿下最终的胜利。
方相盘起身转了一圈,这四个娘娘的牌各有千秋,再分析局势,想是郑妃娘娘已经胜券在握。眼下只有她一人叫胡,而郭皇后三人都尚未听牌!
“二筒!”
“胡!我胡牌了!”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