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脱的空间让缩在扭曲千层饼中的存在探出了头,在大约30万公里开外的地方,一处扭曲缝隙勐地伸出了一只布满眼珠子的手臂,这手臂瞬间穿过了30万公里,抓住了这块神国疆域。
随后其他的扭曲缝隙里的存在也行动了,一个存在伸出了手指,用指甲划开了空间,然后在神国疆域上方也出现了空间裂隙,这手指勾住了这块疆域;在超过视距,看不到的地方出现了黑色的云,云变成了一条黑线直接打中了这块疆域。
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内,三个存在都抓住了这块疆域,然后谁也不松手,相互拉扯。最后这块神国疆域被扯裂成三份,以各自的形式被吸收掉。
叶波看的有点诧异,原来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老阴比,一个个都默不作声隐藏埋伏着,一看到有好处,随时都会冒出来抢夺。
失乐园漩涡失去了一段悬臂,知道强行锁定收纳无法起效,于是悬臂开始收缩,漩涡的旋转速度加快了。在漩涡的覆盖范围内的空间被冻结,就像是魂系打boss战会出现的雾门一样,无法逃离这个区域。
叶波倒是有能力强行破开这种冻结,但需要时间分析冻结的构成与性质,而这时漩涡飞出了4个黄金阶生命体。
叶波愣住了,其中一头黄金阶生命体是熟人——是走丢了的阿黄!
阿黄在进入失乐园时已经是白银巅峰了,而且其属性备注到达生命进化顶端的生物,超越生命吧!】,拥有at力场】、残破·原罪轮回】的天赋特性,这是系统认定的,阿黄要达到黄金阶只差一步。选拔战、淘汰战、家园战这种形式的战斗根本奈何不了阿黄,但阿黄就是走丢了,叶波一开始以为是被什么强大存在击杀了,没想到阿黄又出现了。
但在此见面却是以敌人的姿态。
阿黄的形态发生了改变,其原身是鳄龟小地精,有着鳄鱼的长长鼻吻与牙齿口器,还有小地精的绿色皮肤,经过进化之后,阿黄的形体更大了,以四肢着地,脑袋从鳄鱼变成了恐龙头,身上的绿色皮肤布满了玄奥的花纹,这些花纹内部流动着真名字符,其周身自然散逸出的能量组成一种六角对称的玻璃障格。
虽然形态变得狰狞可怖,但叶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阿黄。
而阿黄身后还有三头黄金阶的生命体。
其中一头也很是眼熟,是一个裸露的大脑,体积有一个标准游泳池那么大,大脑布满着皱褶,皱褶内部是一颗颗的人头与手臂,人头的面孔各不相同,有的苍老,有的年轻,有的漂亮,有的丑陋,还有的是长得不像是人,是动物的面孔;大脑袋下面布满了骨头与筋膜、胶体组成的足肢,层层叠叠,缠缠绕绕,有着诡异的美感。
叶波想起来了,这大脑袋不就是在救赎教堂获得的意识残留物形成的血月城镇里的那一个大怪物嘛。那大怪物被关进黄金棺里,通过圣侍者的喉管圣乐吹奏真名之音来发动。
那血月城镇的大怪物有好几个,在血月之时被失乐园主宰全部抓走了。
唔……这脑袋怪物使用的是同化的力量,会将目标禁锢于自己脑袋皱褶中,变成一个个的面孔,每一个面孔都有着各自的能力,叶波观察了一下,这大泳池一样大的脑袋皱褶中至少有上万个面孔,也就是上万种能力。
还有另外两头黄金阶,一头是人型,有着翅膀和粗大的角,身体高达10米以上,身上的肌肉在着火,肌肉纹路像是岩浆一样在流动,其散逸出疯狂与暴躁的气息,这家伙应该是恶魔。
另一头是一副大蜥蜴的骨头架子,骨头内部填充着蠕动的血肉,真名聚集在其胸腔的心脏位置,大蜥蜴体长30米,骨头有着宝石的光泽和火彩,散逸出的气息带着威压,是巨龙。
叶波对其他三头黄金阶没有兴趣,目光看着阿黄。
阿黄也认出了叶波,被前主人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自在,于是原本站位在最前面的阿黄后退了,让大脑袋怪物顶在在前面。
阿黄学坏了呢,叶波不禁这么想着,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与其他二流子屁孩混在了一起,然后在街上被遇到了,不过阿黄还没彻底坏掉,还会挣扎,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大脑袋怪物二话不说发动了攻势,脑袋的褶皱展开了,里面的头颅冒了出来,这些头颅飞了出来,然后迅速地生成形体,在空中变成了白银巅峰的个体。数量有一千个!
这一千个白银巅峰个体激荡力量,火焰的,冰霜的,岩石的,风暴的,闪电的,枯萎的,巨大化的,加速的,诅咒的,腐蚀的,迷雾的,威压的,爆破的……一千种天赋能力展开了,这些能力有的相互共鸣增长,有的磨损反冲,没有章法与秩序的一股脑压了过来,浩浩荡荡的剧烈反应,变成了一种蔓延的,恶质的,混乱的,侵蚀的能量浪潮,这是近乎污染的攻击手段,被沾惹到了魔力结构会不纯粹,在侵蚀中失效,并且侵入到目标的体内,将体内的能量脉络给破坏堵塞住,有永久禁魔的作用。
叶波都不用动手,在教堂内部的阿花迅速计算出了这1000种能力的相互反应的数据,还优化了反应会出现的最优路径模型。
在铺天盖地的浪潮冲过来时,阿花操控真名拼图组合,射出了一道光。
浪潮被光击中,整个在空中停滞下来,然后浪潮内部变成了泡沫,一个个泡沫飞散空中,化作轻盈的能量辐射消散掉了。
大脑袋怪物的第一波攻势没有起到作用,叶波动了,瞬间冲到了大脑袋跟前,抡起一拳,带着第二封印的力量,这一拳击溃了大脑袋怪物的护身力场,并且大量的虚幻之力灌注进脑袋中,皱褶内的头颅陷入了梦幻,被强行改变了认知。
皱褶内部的头颅变成了一个个鸡头,此起彼伏地打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