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展颜料不到,才过了几个时辰,她便又要开一回匣子。
看着面前肃宁王府来的管事,展颜简直有些心里千言万语嘴上却无一话可言了,不知肃宁王这厮是吃错了药,还是水土不服晕坏了脑子。
是了,申时末时,肃宁王府又送了一封信来。
展颜的脸色一时相当复杂,无语气恼惊异怀疑好笑无奈......
送信的管事原地弓着腰侯了半晌,仍不见展颜接信,清清嗓子道:“展小姐放心,这是今儿最后一封了。”
又翻着白眼瞧了这管事的好半晌,展颜方伸手接了信。
那管事立即道:“小的不敢叨扰小姐,先告退了!”领着他来的秀月便又送他出去。
展颜摸着这封信,觉着比起先前两封倒是薄了好些,拆开信果然只有一张信纸对折了在里头,取出来瞧时,上头只有一句:“衣食住行诸般好,谁解心头落落空。”
心里头方才的诸般情绪顷刻间似教风吹散了,几丝甜津自胸口滋生起意,飘飘洒洒荡散开来,唇边不觉嘴角轻扬。
“衣食住行诸般好,谁解心头落落空。”
一道娇声笑语入耳,展颜忙回了神来,秀月不知几时送了人回来在身旁立了,掩着嘴笑道:“真真是费煞脑筋呢,这衣食住行万般皆好,怎的恁不知足,心里头还是空空的呢?换了是我我定也不晓得,也要同颜儿一样想的入神,连我进来了竟不察觉,可真是头一遭呢!”
展颜被逮个正着,一时找不出话来驳她,犹自嘴硬道:“谁说我没察觉了,你进来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便是察觉了也不消做什么。”
“好小姐,你就莫要嘴硬了!快瞧瞧脸上,笑的要开出花儿来了。”
“今儿初一,笑笑今年百福无灾。”
“是啊,有人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为了甚么,小姐晓得了,自然笑的欢了!只是小姐,你说,为什么呢?”秀月面上一副暧昧之色,屈身凑在展颜面前娇滴滴道。
展颜给她喷在面上的气熏的痒痒,挥手连连道:“好了好了好了!”斜着眼瞧秀月道:“有这样明显?”
秀月小跑去妆台前拿了镜子递到展颜面前:“喏,自个儿瞧瞧。”
展颜一把推开道:“不瞧不瞧,怪肉麻的。”
秀月使劲望展颜面前塞了几回未果,随作罢,又凑上前问轻轻问道:“小姐,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