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织田弹正忠家分裂为那古野织田家和末森织田家,织田信秀时期支配着尾张国的势力彻底崩溃。
这个消息有些人高兴,有些人就不一定高兴了,比如犬山城织田信清。
织田信清有些烦恼,虽然自己和伯父织田信秀之间关系不好,但是有伯父压着,岩仓城织田信安才会老实。
而如今伯父去世,家业分裂,自己与织田信安在领土上有诸多争端,要是织田信安突然发难,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
织田广良看着哥哥一脸烦乱,开口道:“兄长可是在担心岩仓?”织田信清点点头,问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织田广良略加思忖,说道:“兄长不是向守护殿宣誓效忠了吗?为何不向清州城示好寻求庇护?”
织田信清一时反应过来,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广良,只能委屈你前往清州城做人质!”
织田广良没有拒绝,低头回道:“还请兄长放心!”
天文二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相模国小田原城的居馆内,北条氏康听着手下家臣大道寺政繁汇报着领地内的情况,点了点头,叮嘱道:“如今本家战事频繁,还要各家臣安抚民心,切不可生乱!”
大道寺政繁收起手中的上奏状,行礼道:“遵命!臣这就发出文书告知诸家臣。”在得到应许后缓步退出了评定间。
“主公,有一僧人自称是斯波武卫家使臣,求见主公。”一名武士跪在门外禀报道。北条氏康正准备回居室休息,听闻此言,又坐了下来。
斯波武卫家?北条氏康有些疑惑,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是名门武家的使者,那便请他进来吧,务必礼待!”
“哈哈!”北条氏康听着门外武士的回应声和离去的脚步声,思考了一阵,两方相隔甚远又素来没有交情,那么只能是为了两家中间的今川家。
不多时,北条家家老松田宪秀和带着一个僧人进殿坐下,僧人屈身行礼道:“贫僧斯波入道义水见过相模守样!”
北条氏康回礼问道:“斯波乃是尾张名门,而大师跋山涉水前来相模,不知所为何事?”
斯波义水双手合十,平静说道:“贫僧所来是为了与相模守促成两家和睦,共同对付今川家!”
“哦?哈哈哈!”北条氏康笑着摇摇头,说道:“本家与今川家向来交好,大师恐怕要空走一趟了!”
斯波义水面不改色,有些叹息地说道:“原来相模守已经把河东之耻给忘了,那么容贫僧告退!”
北条氏康被戳中了痛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出口挽留道:“是我孟浪了,还请大师不要怪罪!”
看着斯波义水重新坐下,北条氏康询问道:“不知道武卫样的意思是?”斯波义水说道:“两家达成攻守同盟,相互配合,相互支援!”
北条氏康有些不满,问道:“这么做对本家有什么意义呢?”
他可从这个盟约中看不出一点好处,毕竟现在北条家与今川家是和睦的,为了斯波家得罪今川家,看不到足够的利益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