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累了,王负的鼾声如雷。
这一夜过的很快,那天明的阳光也很快的落到了他的床边。
不等晒到他起床,便传出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王负……王负……”
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谁啊!”
王负带着朦胧睡相,缓缓睁眼。
“我啊,小豆子。”
来人回答起来,声音颇为稚嫩,像是一个孩童。
王负听到声音后,从床上缓缓坐起,侧头看了一下窗户外明亮的阳光,这才挠着头把门打开。
随着老旧木门嘎叽的叫了一声,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孩童十分熟络的往他房间走了进来,嘴里并抱怨的说道,“我说,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换做是我,我阿娘只怕连屁股都会给我拍烂。”
王负听着摇了摇头,那是你这个小屁孩,你阿娘敢来拍我的吗?
这个小豆子是王负不远处邻居有家酒楼老板娘的儿子。因为王负曾经危难之时救济帮助过他们一家,而他们一家也颇为感恩,想到王负一人如此,有什么好吃的,或者是做了新衣服与被子什么的,都会给他置办妥当并给他送过来。
用他们的话说来就是,大事他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生活琐碎小事还是能帮恩公处置妥当的。
就这样如此长期以往下来,这小豆子就把王负当作了一个玩伴。不然就以王负这样的形象与职业只怕是很少有小孩子愿意与他玩耍。
王负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随即问到小豆子,“你找我干嘛,可是有什么事?”
小豆子进了王负的屋子后便左右好奇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看到王负放在一旁用来处刑的大刀,顿时就凑了过去想要把玩一下。只不过还未靠近,就被王负的大手按住了脑袋,拉到了一旁。
王负把他拉到一旁后,把刀收了起来,并说道,“这个东西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
这让小豆子显得有些不开心,语气低拉的说道,“阿娘做了一些好的吃食,让我来叫你。”
王负本想说自己不去的,但是又一想,他们后厨有许多牲禽,也难得自己去找血了,便应了下来。
路上,小豆子看着王负那没精打采的模样,直接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王负,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出去……”
说道这里,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负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娃娃,不由觉得好笑,“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小豆子被王负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被轻看了,当即就仰头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不就是砍头吗?”
说到这里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显得有些害怕,但最后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我还见过呢。”
王负听他说见过砍头,心里一惊。很难想象他这般年龄,见那场面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为了不让他继续想下去,用手按了按他的脑袋,嘲笑道,“小屁孩,没尿裤子吧!”
小豆子从王负的大手底下挣脱开来,被这么一问,小脸当即就红了起来,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小尾巴一样,扬着头对王负,“你才尿裤子呢?”
说完后,便丢下王负跑了开去。
王负看着他,随后低下头看了下去,回想刚到这里时,默默低语一句。
“第一次见,还真踏马尿过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