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珩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俊脸微红,目光有些闪躲,“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逃了出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萧傅雪不由低笑出声。
随即,低头看着手心的药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
以前,她从未奢求过这种事,如今发现,原来,她也是有人心疼的。
心里暖暖的,似有一股暖流涌入。
沐浴的时候,由于后背的伤无法上药,萧傅雪只好放弃。
凤玉珩回到房间,想起昨夜看到的骇人伤痕,纠结了好久,又做了回梁上君子。
发现她无法上药,便忍不住从窗外跳了进来。
萧傅雪以为进了贼,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啊……救……唔……”
命字还没吐出,嘴巴就被凤玉珩捂住,“是我。”
萧傅雪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凤玉珩也松了手,却瞥见一抹蛊惑人心的春光,俊脸红了个透彻,赶紧转身。
萧傅雪脸上亦如火烧一般,红到耳根,慌慌张张抓起衣服披在身上。
“公子为何,为何从窗户进来了?”
凤玉珩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特意偷看她沐浴更衣,目光快速寻到药瓶,抓起,“我,我来给你上药。”
萧傅雪浑身一僵,小手紧握成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凤玉珩也是头一遭经历这种事,俊脸红得如熟透的柿子,磕磕巴巴道:“你、你坐下,我、我给你、给你上药。”
萧傅雪木讷地“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你……”凤玉珩原想说让她褪去中衣,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自己缓缓伸出手。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那一刻,萧傅雪感觉浑身的肌肤都在发烫,紧咬着下唇,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上一次,是意识失控的情况下,才与萧傅雪有了肌肤之亲。此刻,却是清醒的状态下,凤玉珩亦紧张忐忑。
房间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想到接下来面对的画面,他喉结滚了一下,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
随着白色中衣滑落到地上,萧傅雪不由打了个激灵。
凤玉珩不知自己是怎么给她上完药的,只知自己出房间的时候,浑身湿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两个月后,三人回到桑南城,皇宫。
将萧傅雪和孩子安置好,凤玉珩便去了御书房,求凤无崖为他们二人赐婚。
凤无崖听闻萧傅雪母女之事,也没过多过问,亲自撰了赐婚圣旨。
凤玉珩原本计划着在大婚前,让凤凌玥为萧傅雪医好脸上的伤疤,倒不是嫌弃她的容貌,只是单纯希望她能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可惜的是,早在一年半前,楚元漓带着娘仨离开了桑南城。
三个月后,大婚。
凤玉珩招待完宾客,便被宫人扶进了新房。
听到脚步声,萧傅雪紧张得呼吸急促了几分,小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褥,脸色绯红。
凤玉珩把宫人全部打发了出去,合上殿门,才缓慢朝着喜床走去。
一抹红色的衣摆映入眼帘,萧傅雪身子微微一滞,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可等了好半晌,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她绯红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能嫁给恩公,已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即便、即便他不愿意碰自己,不是他的错,是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