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一旁的不少吃瓜群众都振奋了,其中一个附和道:“我也听说了一二,虽然苏家主子压制着不让外传,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这事想压也是压不住的呀。”
“前段时间苏家不是有意与严知州大人的孙女联姻么,苏大少出了这样的祸事,也不见严家人去探望,这哪里是亲家的关系嘛,不闻不问的,简直跟生人无几!”一位年轻人口里叼着油条,幸灾乐祸道。
“唉,”另一老者悠悠叹气,“严大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你们还真以为他会关心苏大少不成!只是可惜了严小姐,要背这个骂名。”
“我看呐,严大人现在是巴不得苏大少一命呜呼,好能再去给严小姐寻新的夫婿呢!”
“不过,那苏大少这般模样,苏家又压着不外传,莫不是想让他安静的走?”一个路过的小姑娘听了全部,疑惑道。
“小姑娘,你这想法太天真了。”那吃油条的年轻人道,“我可是瞧见苏家的人有去严家登过门,可能还期望这门婚事能成呢!”
“都这样了还要成亲难不成是要冲喜!”那老者惊呼一声,“难不成真有此打算?!怪不得严大人不理会苏家了”
谁会容许自己家千宠百娇的女儿给别人冲喜,要是运气好点还能在丈夫精神好些时留个后代,要是运气差了什么都留不下,进门就作寡妇,一辈子蹉跎在家宅后院了。
这不是往火坑里推是什么?
严大人儿子早亡,孙子还年幼,只有这么一个孙女,怎么会忍心让她跳火坑!
众人一阵唏嘘后,该吃油条的吃油条,该吃包子的吃包子,唯独路过的小姑娘悠悠道:“严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一旁的老者见她悲悯,叹她有副单纯的内心,劝道:“小姑娘啊,这人心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于同情严小姐,各人自有各人命罢了。”
小姑娘露出个疑惑的笑容,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老者见她忽然这般无礼,摇了摇头也不跟她多做纠缠,埋头继续吃包子。
小姑娘走到巷子外面,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姑娘。”她将手里的包子递给颜樾,“新鲜热乎的,味道可好吃了,快尝尝。”
原本靠窗假寐的颜樾睁眼,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另一只手飞快伸过来拿了两个包子,“姑娘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王月看着狼吞虎咽的灵韵,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你哥哥还跟着呢吧?”颜樾忽然道,“让他回去罢,再跟也没用,没有东家家主的同意,冯家的门他进不去的。”
王月手一顿,露出个抱歉的笑容:“姑娘”
“快去。”颜樾以手支颐,继续假寐姿态,“灵韵,给她取十两银。先让你哥哥安顿在冯家附近,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虽然进不去冯家,但看姑娘这意思想来是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否则她不会不让自己打他走,而是让他先安顿下来。
“姑娘!”王月眉头一松,笑意蔓延,也不扭捏直接接过钱,“多谢姑娘!”
管银子的灵韵恨恨地从荷包里掏出,将银子给她,顺带瞪了她一眼。
王月才不理会她,笑嘻嘻地揣好银子,旋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