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原也被爱过,被母亲沈氏宠着长到五岁,后来失去了,他才格外贪恋这种被爱的感觉。
他看似已经拥有了一切,拥有高贵的出生,衣食住行用的都是最好的,就连一个普通的茶盏都是用上好的白玉所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价值数金。
但他唯独没有得到过爱,即便是短暂地拥有过,便又失去了。
在得知身世真相的那一刻,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但虞菀宁为他挡下一鞭,救了他的命,也唤回了他对生的渴望,他知道虞菀宁喜欢裴茗的温柔,他便收起所有锋芒,学着像裴茗那般待她。
在凝辉院,他们朝夕相处,他的一颗真心换来的却只有欺骗和背叛,他原打算带虞菀宁去洛州,为她准备了大婚的喜服,便是打算去洛州后,他便娶虞菀宁为妻。
他想娶虞菀宁的心思,便是从那日去月家提亲的路上,他佯装中了林庭州的计谋,挨了林庭州那一剑,自那时起,他便有了这个打算。
他甚至想过待他们成婚后会有孩子,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他没想到虞菀宁居然会为了裴茗,狠心将那冰冷的匕首刺向他,他嫉妒得快要发了疯,痛彻心扉,心底更是生出了浓浓的恨意,恨虞菀宁凉薄绝情,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裴茗,她对他的全都是虚情假意。
虞菀宁吻在他的唇角,看着他,温柔地道:“便是这种感觉。表哥能感受到的幸福和欢愉的感觉吗?”
她看到林清寒眼底的冰冷渐渐地化开,眼神也变得柔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表哥愿意带菀宁离开吗?”
她并没有等到回答,只见林清寒微阂双目,好像正在休息,又好像在等什么。
绑着虞菀宁双手的正是她身上的月白披帛,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挣脱不开,而手腕处被勒得越来越紧。
她疼得实在受不住了,便上前恳求道:“表哥,能替我解开吗?绑得有些紧,好疼啊!”
她眼尾微微泛红,眼中起了一层泪膜,看上去显得楚楚可怜。
林清寒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处的确红了一大片,应该是她挣扎太过的缘故,林清寒在绑着她双手时,故意打了个活结,她越是挣扎,便会绑得越紧。
林清寒起身替她解开。
“多谢表哥。”
虞菀宁却没想到他只是松开之后,又重新绑上了。
“表哥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林清寒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喂她吃下一颗黑色的药丸。
虞菀宁被噎了一下,被迫咽下那颗药丸,呛得泪水涟涟。
“表哥方才给我吃了什么?”
林清寒勾唇一笑,“毒药。穿肠毒药。”
虞菀宁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心都凉了,尽管她绞尽脑汁,想要林清寒饶过她,可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感到绝望无助,担心那毒药发作便会要了她的命。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对林清寒苦苦哀求,“既然是毒药,表哥一定有解药的对吗?今后表哥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敢违背表哥,求表哥给我解药,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