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还有俩野鸡，一个野鸭子，我给若涵炖汤喝，就不给你了”

“你说野鸭子，做的真好吃，就是有点少”二哥舔着嘴唇。

我不会烤啊，那是鸭子自己把自己烤了，还好没让我烤。“这寒冬腊月的能飞走的都飞走了，这个好像脚摔伤了，下不了水，不然我可抓不住”

“哎呀，老二老三厉害了，这狗子厉害，以后天天吃肉都简单的很”

“是啊，这狗真厉害可惜养不起，听说没肉都不吃饭”

张三坐在旁边，不多时若涵也来了，自己就不能享福了，出手帮二哥干活。总不能自己坐着装大爷。

“二嫂我来抱小侄儿”

“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若涵转身瞪了一眼张三，没一点眼色，都不知道搭把手。

张三挠挠头，这事闹的，自己怪不好意思的。终究是自己错了。

“二哥，二嫂，我这懒习惯了，有时候还是没点眼力劲”，张三真的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昨晚跑到一点多，肯定累了，又在自己家，慢慢来能炸过来”

一天十四五个小时的干，还是很快的。

“中午我来做饭，在你家吃”，张三也不客气，自己是个牲口没错，跑到半夜，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收拾好兔子，恐怕也够呛。人格要立，不能崩了，不能表现的太精神。非人类。

喝着茶，吃着爆米花悠哉悠哉，短短一天半，二哥家门口成了聚会的地方，或者到院子里看电视，或者拍个瞎话。

一年到头土里刨食，过年了不管吃不吃得肉，也要倒出走走不是。

腊月28，二哥总算忙完了，提前了一天，而张三每天晚都出门，狗子就是脱胎换骨，聪明跑得快，耐力十足，张三不敢发疯，抓个五六个就行了，即便如此6个晚，一共三十多只野鸡兔子，树挂着一串，看着非常喜人。

“三弟啊，这年以前是不敢想的，不吃馍吃肉都吃不完”

“赶紧的杀了猪等着过年呢，你总不能三十还要收拾猪肉，今天我把他们接过来等着分肉呢”，张三打开猪圈，拉着大黑猪，估计快有三百斤，天天玉米吃着，长的挺快，0.7的比例也有200来斤猪肉，自己又要不了多少，几家分分根本不用买肉。

四条腿一捆，往猪圈一耷拉，没有杀猪台只能将就了。

小半盆子水加一把盐接猪血，不是煮了喂狗。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按着住，二哥拿起刺刀对着脖子就是一捅，张三心说下手挺黑啊，这可是大牲口不是鸡鸭，很多人还真下不去手。

鲜红的血液飙的老远，伴随着猪的惨叫一股一股的。流的慢了，对着刀口又是一捅。

血放干净，解开绳子，洗一下蹄子，切个口硬生生吹气。

然后放在边浇热水，几遍之后开始剐毛。人多没家伙事也挺快。

刮干净倒挂在院子里的树，割掉四肢和脑袋，槽头都被割下来，就是刀口附近，这里的肉不好吃。

扒出内脏，用斧头一劈两半，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算是杀好了。

剩下的杂碎很难收拾，趁着温热好弄，蹄子和头用炉子烧，然后再剐掉烧焦的皮肤，一劈两半就能卤了。费时但是好吃。反正张三觉得猪杂比猪肉好吃。

张三切了一块里脊肉准备包饺子，和一点排骨，其余人一人一个臀间，还剩前半部分，二哥也不是小气之人，只留下一点包饺子的和排骨，反正他们喜欢吃肥的，剩下的直接分了。

“今晚不走了，明天再走，顺便拎几个兔子野鸡”

“也好，天都黑了，就不回去了，反正有地方住”都习惯了，够皮，没有不好意思。

晚直接炖一锅骨头，也不做饭。6七个人围着炉子，半火锅不火锅的，因为没有青菜，只有白菜菠菜和萝卜，就连土豆都没有，怎么吃火锅。

围着锅只是不凉，捞来就烫嘴，不然刚说几句话菜凉了。

“走一个，来年发大财”，张三大言不惭，过完年他都不想干了，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挣钱不累，想挣钱非常累。

“三弟，我估计过完年生意好不到哪里去，过年和过完年是不一祥的，花钱就不那么利索了，特别是麦收之前，口袋空空，饭都吃不饱，一天比一天难熬”

张三没考虑过，以一家三口计算，6亩地除去地亩款，一年可得2200斤小麦一毛二，5400斤左右的玉米9分，一共价值750块，这不算吃喝，这是好种家，小麦亩产500斤，玉米900斤的收入。

三个人如果是小孩还好但是太小影响劳动力，发烧咳嗽什么的也废钱，如果是半大孩子吃穷老子。750块，一家子吃差点，出去日常花费油盐酱醋杂七杂八，人情往来，落多少张三不敢说，二哥养两头牛，两年才赞了500块，可想而知。

所以张三还以为别人都像他一样吃喝不愁，现在玉米面窝窝头是常态，能吃饱就不错了，三大件都不是家家有，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他们村里同时有这三种东西的人家不超过20户，缝纫机比自行车多点，估计有个好几十个。

看样子自己有点飘了啊，最近造的钱有点多，都没数。

“三弟，这是酒席剩的156块”

张三没有拒绝而是接过来，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他现在也没多少，顶多2800多。还是富贵人家，一年啥也不干也吃不完。

二哥估计惨点，撑死1100块。

张三若有所思：“不管如何，就算生意差两个月也比种地一年多太多，大不了玩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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