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成了当天晚上清晰记忆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场景就变得模模湖湖,好像岁月侵袭过的老照片,变得氤氲一片。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两年多的生物钟,让他六点半准时睁开了眼。
昨晚记忆的模湖让他有些惶恐,连忙上下摸索一番,身上衣衫完整,又看看周围,是在学校宿舍,这才长松了口气。
饮酒误事啊!他一边叹息一边起身洗沐。
换上新衣物,又冒着寒风在操场上跑几圈,他才感觉酒气完全消退。等他提着包子牛奶回到宿舍,任红山正好起床。徐生洲气哼哼地说道:“昨天晚上你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失所望!我给你当僚机,你却伙同外人一起灌我酒。哪有你这样的?”
任红山挠挠凌乱的头发:“哪有灌你的酒?咱们四五个人,总共就喝了两瓶酒。”
徐生洲道:“我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吧?”
任红山马上反驳:“怎么可能!顶多就是六七两!”
徐生洲放下手里的早餐:“那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们四个人平均是三两多酒,我一个人是六七两,这公平吗?”
任红山顿时哑了火。
徐生洲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昨晚上我喝醉酒,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从小到大,徐生洲看过、听过很多喝醉酒的故事。有些人喝醉酒是呼呼大睡,有些人喝醉酒则是“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但无论怎么吵闹,都还有基本的理智,所以很少有喝醉酒给领导一计大耳刮子,或者自己上天台排队的。但有一些人就非常可怕了,完全是本能驱使,喝醉酒还能开着车到处跑,或者像何书桓那样,“你的心已经醉了,你的嘴巴没醉,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徐生洲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么德行。可昨天晚上一桌有三个女孩子,这要是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任红山道:“没有啊!就是认了她们三个当妹妹,然后答应她们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你请教。嗯,你们还相互加了威信。”
徐生洲火急火燎地拿出手机,点开威信,果然多了三个好友,还有一大堆未读信息:
“生洲哥哥好,我是文婷。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多多指教呀![笑脸][比心]”
“洲哥,我是宗红英。没想到徐神这么平易近人,今天晚上受益良多。多谢多谢!”
“生洲哥哥,你到宿舍了么?今天晚上真的是很开心呀![红花]”
“生洲哥哥,你睡了吗?”
……
大致看完之后,徐生洲忍不住以手扶额:完了!我成妇女之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恭喜使用者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情况如下:使用者在1年内正式出版1本学术着作。虽然这本着作中有很多是其他人探索思考的结果,但能总结前人的成果,变成一条可行的道路,并且加入自己的思考,为破解霍奇猜想奠定坚实基础,已经超过这个世界上90%的学术垃圾。
“任务奖励:积分11800点,抽奖机会一次。备注:今后使用者出版学术专着,系统会根据其实际学术价值、学术影响力计算积分,奖励抽奖机会。”
又有抽奖机会?
徐生洲的心情才好了起来。想来是自己的书稿,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已经同意付印出版,所以系统大爷的奖励第一时间就到账了。只是不知道此次抽奖会有什么惊喜?
当然,抽奖这种事适合一个人悄咪咪地躲起来干,毕竟闷声才能发大财。
徐生洲收拾好东西,直接背着书包来到数学楼。先找楼管拿到钥匙,然后根据指引,找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是借用的,也不是公用的,就是名正言顺的个人办公室,风能进,雨能进,院长、院士都不能进的那种。
办公室面积不大,只有12平米左右,摆上办公桌椅、书柜,再加上一个简单的布艺沙发,连腾挪的地方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小是小了点,可这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三环里,要不是学院对代数几何学寄予厚望,待遇格外从优,普通青年研究员也想有独立办公室?
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