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
王宫之内,刘表这几日是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本来赵国和魏国大战,刘表派出军队想要将南阳郡给收回来,但是没有想到赵国益州军团十余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拿下江陵城而后直奔襄阳而来,而另一路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新野以及隆中港,切断了蔡帽军后撤荆州之路。
而蔡帽则是选择投降赵国,虽然襄阳城内还有三两万兵马,粮草也充足,但刘表先后收到武陵郡、南郡、江夏郡等悉数落由于赵军手里,自知已经是回天乏术,因此便想效彷先前刘虞献城投降,而后带着家卷及万贯家财前往洛阳当一个清闲富贵的王爷。
时至晌午,大臣蒯良自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而后拜道:“大王!庞季差人带回书信,说赵王不同意保留大王的王爵,只愿册封大王为安乐候,并且王宫财产十之八九都要充公,大王只能保留不到一成!”
“什么?”
刘表不由得大惊失色,而后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寡人诚心归降,没有想到赵国竟然如此对待寡人,真乃欺人太甚,传令,动员襄阳百姓前往城墙守城,寡人决心誓死守卫襄阳城!”
刘表铁了心要和赵国对抗到底,但是蒯良等一众生活在襄阳城的世家不愿意啊!虽然他们并不想臣服于赵国,但是谁叫他们打不过赵国呢!
眼下即便想逃走也没有地方可去,大汉九州基本上都在赵国的掌控之内,赵国一统大业即将实现,若是跑去徐州定会被曹操以各种借口勒索仅剩不多的钱粮,若是跑去扬州,荆州各处港口皆被赵军封锁,怎么不能插上翅膀飞出去吧!
所以在诸葛亮围城的这段时间,城内的一众世家大族也在商量办法,商量商量去,也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献城投降于赵国,而后学益州的世家大族一样将家族收益从田地转到商贸上面来,至于那些地主乡绅的利益,这个时候他们自身都难顾全,又岂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蒯良自然不想和刘表一样拿襄阳一城和赵国大军相抗衡,因此蒯良便朝刘表说道:“大王!此一时彼一时,自魏国败于赵国之后,天下诸侯即便联合起来也不是赵国的对手,赵国统一已成必然,不是大王和我等能够阻止的。虽说赵王开出的条件十分苛刻,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安乐候好歹是公候,且大王还能保留一成财产,若是待赵国攻破襄阳,届时大王就是阶下囚,是而还望大王三思!”
刘表琢磨了一下而后说道:“如果寡人直接上表给天子,表示归顺于天子,你说天子会收下寡人的效忠不?”
刘表此时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蒯良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眼下的刘表已经没有了当年单骑入荆州的伟大气魄,这个时候的刘表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财富和娇妻美妾。
蒯良长叹一口气,而后说道:“大王!当今天子不过是赵王的傀儡,据臣所知,天子身边全是赵国细作,即便天子能看到在大王是刘姓宗亲的身份上答应大王所求,但也还需得到赵王的准许,臣劝大王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恰在此时一名衣着华丽的绝色妇人自外面走来,这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蔡帽的妹妹蔡氏,也就是刘表二子刘琮的生母。
刘表一见蔡氏来到,忙怒道:“寡人不是让爱妃在殿内闭门思过,怎么谁放你出来的?”
先前蔡帽三万余大军不战而降,刘表甚是愤怒,因此牵罪于蔡氏,罚其在自己的寝宫内闭门思过。
蔡氏忙道:“大王!妾身听说赵军围城,大王犹豫是否要献城投降,妾身前来觐见之前派人通知了我蔡氏家族,虽兄长叛逃赵国,但蔡氏家族愿发动全部家丁助大王守城,我蔡氏愿于大王共存亡!”
蔡氏的话刚落,蒯良不由得傻眼了,因为昨晚蔡帽的堂兄弟蔡瓒还表示蔡家愿同襄阳世家一同归降于赵国,这怎么蔡氏这个妇人却是如此说?
就在蒯良纳闷之际,刘表已经被蔡氏的忠心感动的热泪盈眶,当即解除了蔡氏的禁足,并且说道:“想不到王对寡人如此忠心,寡人先前是误会王后了,今有蔡氏全族相助,我襄阳粮草充足,兵甲齐全,亮那赵军三年之内也无法攻克!”
蔡氏忙谄媚道:“大王!别说三年,依妾身看,不出三个月,赵军必然答应大王所请!”
刘表见此忙笑道:“那就借爱妃吉言了,寡人之所以想要保留王位,也是为爱妃和琦儿着想,就算我们到了洛阳,那也是显赫的身份,一辈子吃穿不愁!”
刘表对蔡氏十分宠爱,就连楚国的王太子想立的也是刘琮,只是如今江河日下,楚国马上就望了。
刘表又朝一旁愣着的蒯良说道:“爱卿且立马回家发动家丁,我襄阳有二十万军民,若是人人都踊跃驻守城墙,那么襄阳城必定固若金汤!”
这种时候,蒯良并不敢违背刘表的命令,毕竟城内两万余守军可是直接听令于刘表,一旦任何世家有二心,那么下一秒刘表必定会将其直接抄家灭族。
蒯良不知道回去和一众世家怎么说,因此便磨磨蹭蹭的不愿离宫,而行至一处亭台,便被一宫女拦下而后说道:“蒯大人暂请留步,娘娘请大人去后院等候片刻,有事相商!”
蒯良十分得刘表器重,经常入宫,因此自然认出这名宫女是蔡氏身边的贴身女官,虽然不知道蔡氏将他留下做什么,但是蒯良还是跟着侍女来到一处隐蔽的楼阁内等候。
且说赵国大军围城,刘表已经好几宿没睡个安稳觉了,是而蔡氏花费了一番心思方才让刘表安心睡下,待刘表睡下之后,蔡氏便猫着身子走出寝宫,而后来至和蒯良约定的楼阁内。
“臣蒯良拜见娘娘!”
蒯良忙朝蔡氏行了一礼。
蔡氏长叹一口气,幽然的说道:“我还算什么娘娘,马上就要沦为赵国阶下囚了!”
蒯良忙拱手道:“娘娘召臣而来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