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突然一匹快马从陵州城某个将官府邸飞奔而出,好似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一队卫兵给放倒在地,整个过程发生的悄无声息,没给陵州城这潭深水带起一丝波澜。
“父亲。”南宫羽在深夜敲开了南宫霸的门,脸色不是很好看,顺手就把刚刚卫兵截获的一封信件递给了南宫霸,骂骂咧咧的坐在了一旁。
南宫霸冷哼一声,“果然是给宇文成化报信去了,真的是不知死活啊。”看完信件的南宫霸没有丝毫诧异,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要不然也不会提前派人守着了。
信件上的署名赫然便是白天当众顶撞南宫霸的那名将领。
“父亲,怕是在左右威卫中,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南宫羽阴沉着脸说道。
南宫霸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一年,我们任由他们往军队中安排亲信,没有出手阻拦过,为什么?因为只要我南宫家想,我们就能毫不费力的拔出他们,宇文家把军权想得太简单了,哼,一副文人勾心斗角的做派。”
“那此人怎么解决?”南宫羽指了指书桌上的那封信。
“过两日就派他出战,还有那些其他宇文家安插进来的将领,我要他们知道和南宫家作对的后果!”南宫霸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
南宫霸走出书房,看着寂静的夜空,突兀的说了一句:“你说我送给福王这么大一份礼,他接得住吗?”
大胜一场的福王,出人意料的将大营后撤了五十里,在陵州和福州军大营之间留下了一个相对宽广的战场,很是诡异。
接下来的一个月,双方大军频繁出动,你来我往,在这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交战十余次,各有胜负。
南宫霸手里的亲军丝毫不动,左右威卫的将校战死七八人,士卒伤亡更多达两万之众,但是也算有所收获,福王麾下的士卒也损失了两万人,旗鼓相当,表面上看起来,南宫霸竟然还略胜一筹,最起码抵挡住了叛军北上的步伐。
宇文成化安插进来的那些人也看出了南宫霸的意思,可是军前抗命,必死无疑,出战还能搏一搏,就这样一个个的都走进了鬼门关。
福王帅帐
周同甫正在静静的看着最近一阵子的战报,邓建安从帐外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殿下,遵照您的吩咐。台州两地的降军中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人都是对您绝对忠诚的。”
周同甫放下手中的战报,呢喃道:“南宫家的老东西,你送了我一份大礼,我也还回去了,我们两不相欠,接下来就各凭本事吧!通知然儿,加紧对东海郡的进攻!”邓建安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双方厮杀了一个月,没想到的是每一次出击都是有预谋的,南宫霸通过一系列的战斗,将左右威卫听命于宇文家的将领拔除的一干二净。福王周同甫也靠着这一个月的厮杀,将降军中蠢蠢欲动的墙头草尽数送进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