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残忍!”萧潇光听着都疼,“哪有打人的道理!”
张氏更是义愤填膺,“可不是嘛!衙门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不讲理。这是有钦差在,他们不敢明着乱来,所以偷打的。
我们这些没了丈夫的,只剩孤儿寡母,哪里敢跟官斗啊!
但凡我家那口子有个哥哥弟弟的,就能去闹一闹!”
萧潇听着有戏,紧追着问:“不是说打人么?能闹么?”
张氏和萧潇聊得投机,一时说的兴奋,一股脑说了出来。
“没证据不能闹,有证据就不一样。当官的最怕乌纱帽不保,只要有点把柄,该哄也得哄。”
张氏凑近萧潇说道:“我家那口子好歹是个小队长,平日里看管挖矿,都需要记开采量。工人照着单子算工钱的。
而且挖出来的矿多少,和造出来的兵器应该对等。
我家那口子细心,生怕出错,所以记得细,回来都得看好几遍。
有一天,他计算工钱的时候,发现矿多兵器少,愁了一夜。结果你猜怎么着?”
萧潇摇头。
张氏道:“我家那口子去找了负责人,那人训了他一顿,说他只管矿就行,管什么兵器。铸造兵器损耗大,是因为他们挖的矿质量不好!说要扣工钱!
我家那口子只得闭了嘴,再也不敢提。”
萧潇听的津津有味,发问:“然后呢,到底是谁的问题?”
张氏摇头:“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死心眼,后来偷偷观察过,再后来,他就没提过了。
可怜啊,我家里还有厚厚一叠记账单,可惜了,领不到钱了!”
程诺暗暗听着张氏的话,不动神色的从后墙穿出,直奔张氏家。
矿与兵器的数量不匹配,必然是宋轻雷暗中挪用了造好的兵器,这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监守自盗的罪名!
张氏家没有人,程诺潜入房间翻找。在柜子里长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记账本,每一个工人每一个月的采矿量和应得的工钱罗列的清清楚楚。
程诺翻到最后,竟有几张标记兵器量的纸。
程诺复制一份账单放回去,将原版稿子装进空间。
衙门想吞工人的钱,做梦!她一定会让衙门全都吐出来!
程诺折回院子,假意才醒,去前院与张氏打招呼。
“嫂子来的早啊,我睡了个懒觉,你已经把铺子收拾干净了!比我昨天收拾的好多了!”
张氏赧然笑笑:“没怎么收拾。您这是空铺子,好弄。”
程诺道:“就这两天,苏城有人送酒来,等开业就忙了。”
说着,程诺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她,“这是我们苏家酒庄全部的酒,你熟记它的特点,为后面做准备。”
“行,我研究研究。”
程诺这才想起,“你是不是不识字?萧潇,你读一遍给她听听。”
萧潇原想问她陆仁先的事,谁知又来任务了,只好怏怏的应下,“哦!”
“我去集市上瞧瞧,买午饭回来!”
程诺给了萧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萧潇抿了抿嘴唇,缩回准备起来的身子。
“嫂子,我教你!”
程诺出了店铺,直奔里衙门最近的客栈,要了最靠边的位置,开窗勉强能看到衙门大门。
系统,搜寻三王爷萧景!
叮咚,目标人物就在附近,建议步行!
咦?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