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凤正在兴头上,哪肯将香囊拱手让出去,“为何?就因她是何大壮的夫人,这香囊我就要让出去?”
“你还敢不让?”何氏眯着眼睛看过去,“也不四处打听打听,偌大的仓坪县城中,唯有陆家出了个女人去县衙做捕快,简直不守妇道、有辱门楣。”
陆玉凤脸色冷了下来,盯着何氏,“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了,你还要动手打人不成?野丫头就是个野丫头,一点规矩礼数都不懂。”何氏撇撇嘴,神色中尽是鄙夷,瞧着陆玉凤像是再看一个下人。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何氏脸上,她捂着脸转头看去,正瞧见陆宇缓缓收回手。
陆宇淡然道:“陆某人是读书人,本不该欺负一个弱女子,只是你这恶妇说话忒难听了些。”
他说完转头看向陆玉凤,直接将香囊挂在她的腰间。
“娘子,走吧。”
说罢陆宇随手将铜钱丢在店家手里,拉起陆玉凤就朝外面走去。
陆玉凤被他握住手的瞬间,心中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甜蜜和欣喜雀跃。
路人瞧见陆宇动手打人,怔怔地望着他,眼底尽是错愕。
“不曾想陆先生竟然如此回护夫人,真是叫人羡慕。”
“那何氏确实该打,打得好。”
“仗着娘家有些家底,到处欺辱别人,今日遇见陆先生算你倒霉!”
何氏听见旁人指指点点地话音,只觉得脸皮发烧。
“陆家光天化日欺压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何氏三步并作两步,抓着陆宇的衣服嚷嚷道。
陆宇瞧见她这泼妇模样,皱起了眉头。
“放手,否则休怪我不给何家留脸面。”
正在何氏叫嚷时,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手持短棍匆匆跑来。
瞧见何氏披头散发地狼狈模样,这几人二话不说抄起短棍便朝陆宇头上打过来。
“敢辱我家夫人,你这穷酸书生讨打!”
一众恶仆不分青红皂白,便扑打上来。
陆玉凤见状,随手将陆宇拨开,抬腿踹翻领头那人,劈手夺过短棍后,冷喝道:“袭扰衙门捕快,都不怕死吗?”
说罢,陆玉凤抬手打飞一人手中的短棍,拳头落在那人胸前,顿时将对方打的瘫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别怕,是陆家动手在先,咱们这就将这夫妇二人扭送到衙门,让井县尊评理!”何氏拱火道。
一众家仆听见这话,心中的怯懦少了几分,再次挥舞着短棍扑了过来。
陆宇扫过何氏的脸,正瞧见后者眼神戏谑。
要遭。
陆宇心中一个咯噔,正要开口叫住陆玉凤,却见一个家仆被后者手里的短棍砸在头上,竟然眼睛一番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出人命了,都住手!出人命了!”何氏尖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