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能够跟姐姐一起学习。
余婵这样想着,只听李子瑞道:“啊,大概是写话本?”
余婵:“?”
李子瑞见到余婵如雷击一般的表情,试探道:“也可以说是讲故事?”
余婵将双腿曲起环在胸前,将下巴放在双膝上,歪头看着眼前的李子瑞:“姐姐可以跟婵婵解释一下,这和贵女有点关系么。”
“那当然有。”
说到这个李子瑞就有底了。
李子瑞翘起二郎腿,浑身放松下来,将余初当时说给他听的话头头是道地说给余婵:“弹琴绘画,那是不实用。我这技能虽说听起来没有那么高雅,但是它能哄孩子啊!要知道一个败家子就能毁了整个家。”
李子瑞乍舌,睥睨道:“我学的东西,那可是能造福京城大众的,这能一样吗。”
余婵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好像李子瑞说的也有道理。
虽说好像不能在宴会上使,但是若是学会了,对姐姐而言也是有一门技能傍身,倒也不差。
她提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什么样的故事能够吸引住孩子的注意力,还能够潜移默化地引导他们的想法:“那姐姐有写故事么,能让我看看么。”
李子瑞一僵,眼珠游移:“怎么能没有?”在余婵起疑心之前,李子瑞稳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深沉道,“我想写的故事影响深远,只凭这短短的时间根本无法完成,因此手里只有初稿。”
说完,他从抽屉里取出几页纸,递给余婵:“但是,仅凭初稿,也能够看出这部作品的恢弘。”
余婵被李子瑞说的好奇极了。
被姐姐驴过几回后,她已经学会对姐姐说出口的话审慎对待。
但是拧拧水分,总归还剩个五成。
吧。
余婵接过李子瑞的故事时,她这么天真的想着。
看完后余婵沉默良久。
李子瑞催促道:“感觉如何?”
“好。”
余婵的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在哽咽:“很好看的姐姐。”
李子瑞纳闷道:“我写的明明是笑话,怎么还能给人看哭了。”
余婵道:“因为婵婵从这篇文里知道了什么叫做现实。”
李子瑞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自己写过的东西,感觉好像也没写到什么有关现实的东西。
但可能是自己写的太好了,无意识间代入了其它自己本没想刻意表达,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感。
看着余婵的样子,李子瑞心虚的心终于从半空中沉下来。
虽说写的时候一边薅头发一边想,但是他李子瑞总算还是完成了自己的诺言。
……并且完成的很出色的样子。
李子瑞轻咳一声,面上很是沉稳,表现得像个稳重的姐姐。他沉稳地告诫余婵:“为人要低调些,就算你姐姐我做得再好,你夸的时候也要注意分寸,这样才不会刺伤他人的心。”
然而话虽如此,但是快要飞出发际线的眉毛和眉眼间流露得意张狂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他。
余婵待在漏雨的偏院里时曾遇见一只走失的狗儿,毛发柔顺,性格直白热烈。余婵将肉饼掰了一点给狗儿,它吃东西的时候十分斯文,然而身后的尾巴晃成一朵盛开的菊花。
而现在,余婵竟然恍惚间好像看到李子瑞的身后也有这么条甩成花的尾巴。
余婵:“……”
见到李子瑞这么这么开心,余婵也笑起来,然而内心里对姐姐的未来更是添了些忧虑。
她咬着手指,最后还是决定再接再厉,让姐姐再学一门新活。
别再写话本故事就行。
她害怕姐姐去找别人家的孩子听完李子瑞的故事,会哭的更大声。
她拉住李子瑞的手晃晃:“姐姐好厉害,那姐姐学东西好快啊,姐姐可以学学其他的东西,然后过来教婵婵么。”
李子瑞甩动的尾巴僵住,毛瞬间炸起来。
还要学?!!
不,不可能的,学是绝对不可能学的。
李子瑞清清嗓子,决定亲自教导余婵,做人不能这般贪心不足,得寸进尺,蹭鼻子上脸。
咸鱼躺着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蹦哒呢。
“不——”
“姐姐,这个送给你!”
还没等李子瑞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余婵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跳下小榻,哒哒跑到门口,将一个小小的香包掏了出来,满心欢喜地放到李子瑞的手中。
这个香包上面的刺绣的线被劈得很细,针脚很是细密,刺绣的人绝对是费了很多心神才能够完成。
技法上很是稚嫩,李子瑞在宫里王府里用的物什都比这个香包上的女红来得精致。
然而这个香包却让李子瑞觉得烫手。
“这是平安香包,姐姐最近好像没怎么睡好,婵婵自己做了这个香包给姐姐,希望姐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