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它,这个烈火亨油的王爷上面有皇上在盯着,余初可不想到时候被随便扣一顶妖邪的帽子便被‘铲除异己’。
更何况还有之前西街上的那场冲着李子瑞来的局,已经表明了李子瑞这王爷身边并不安全。
李子瑞哪怕再不知事,心里估计对自己的身份多少也有点数。
思及这里,余初对着李子瑞道:“所以,咱们两个这样的情况大概不能很快变回去。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讨论一下日后该怎么做。”
听到这李子瑞诧异地看了余初一眼:“想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把这事跟皇兄说说,他自然就会过来帮忙解决了。”
余初:“。”
屋外的风儿很是喧嚣,拍打着闭合的窗户,发出啪啪的,宛若打脸的声音。
余初捂脸,深呼吸了口气,换个角度道:“皇上日理万机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便不要让他再为此事操心。”
谁料李子瑞满不在意地摇摇手:“没事,他已经习惯了。”
余初:“…………”
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皇上。
眼见李子瑞漫不经心的样子,她沉默片刻,道:“你想让你的故人看见你变成姑娘的样子么,让别人大感惊奇议论纷纷。”
李子瑞脸色凝固住。
看到这一幕的的余初挑挑眉。
是了,她的方向错了。
对于一只大白鹅,你不能寄希望于他有脑子,你得顺着他的毛摸才行。
她又恢复了气定神闲,望着李子瑞背影悠悠道:“还是想让你的死敌来看你好戏?”
余初摊摊手:“反正我无所谓,只要你不在意自己被看笑话的话,告诉皇上也行。”
李子瑞僵硬地转过了头,轻咳一声:“还,还是算了吧。”
余初见好就收,正想进行下一个话题,此时刚刚褪下的03又一回冒了出来。
“贵女系统第一本秘籍已经送达,请查收。”
随着03的话,余初注意到书桌上突然间多了一叠的书。
李子瑞离得近,他拿起这本从异世过来的书定睛一看,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八尺大汉为何哭得肝肠寸断,娴静闺秀为何笑出鹅叫,十万粉丝的爆款书作者说出了背后的秘密》。
这是一套书。
在李子瑞把秘籍拿起来后露出了下面的近十本同作者的话本作为样例,一块打包被系统带到了二人面前。
这个作者书写的好不好不知道,但绝对是个销售鬼才。
李子瑞拿眼睛往桌上的话本那一瞥,提溜着秘籍不屑道:“呵,就这玩意还能被称得上秘籍?桌上的那一堆东西本王都不屑拿起来看一眼。”
余初拿起桌上的话本翻翻。
这个作者不愧是一个能将自己的话本打包作为教材的鬼才,能力还是有的。她话本的名字各个都起得别有趣味,话本名下有一小段文字,大概是文中的一小段剧情的缩略,偏偏又断在它不该断的地方,让人看了就想翻开看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初原本对这秘籍不太感兴趣,现在倒也想看看里面的内容了。
不过现在不是看秘籍的时候,更重要的事情还未解决。
余初合上手中的话本:“秘籍的事先放一边,既然你也不想暴露与我互换的现状的话,便抓紧时间商讨——”
她边说边抬起头,看见李子瑞唰的一下别过脑袋,速度之快让脖颈都发出了嘎吱声。
余初:“……”
余初低头看看手中的话本,若有所思道:“你在看什么。”
李子瑞撇着头,将手中的秘籍往后一抛,嘴里不忘哼哼两句:“拿去,这写的都没本王自己写的文章好。不是本王自夸,本王在太学的时候写的诗被所有老师争相传颂,讲的故事让那些小崽子们欲罢不能,本王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哭着求本王别再回来,给他们留点机会。”
说到这里李子瑞转过头对着余初道:“本王跟你说,写故事可以,写诗不行,你可别堕了本王的威名!”
余初伸手接过空中的秘籍,将它放好:“没问题,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答应我一些事情。”
二人互换魂魄这事诡异的不像话,若非现实经历恐怕没什么人会平白无故的想到这里。因此余初和李子瑞都觉得顺其自然会更好一些,只要态度够自然,大家有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会自行在心里找到借口。
但是除此之外还是有很多需要了解和细节。余初那边的情况还好,她才刚到侯府不久,与众人都不相熟。而李子瑞却是在京城待了十余年,需要知道的人物关系和生活习惯的确不少。
再加上两人之间的一些约定,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行了,就先这样。其它事情以后再说。”李子瑞啧了一声:“我要带点钱和东西回去,我可不想再住你的那间破屋子。”
余初颔首:“嗯,等日后我再把东西还回来。取库房钥匙时需要我先出去么。”
李子瑞走到书柜前,抽出了三本不同位置的书册。只听咔的一声,书柜往外移了移。他伸手将书柜往旁边一推,露出了一个暗间,里面由大到小地叠着几个箱子。
李子瑞拿起最上方的两个带着雕花的檀木盒子,转头疑惑道:“干嘛要出去?”
余初叹气:“就这样轻易地让我知道了书房暗门,你就不怕我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拿走吗。”
余初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子瑞这样的人是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
现在她大概有点信皇上待他的这个弟弟还算不错,毕竟这人一看就不像是接触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的模样。
李子瑞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取出了一块美玉雕成的令牌,又从抽屉中取出自己的印章,闻言惊诧道:“不是,就这点东西拿走了能干嘛?”
余初瞄了一眼,这两个盒子里一个装着各式各样的玉牌,不说它们各自的作用,就是本身的造价便不菲。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庄子店铺的地契,一间在东街最佳位置之一的铺子地契就这样委委屈屈地被压在下方,顺道折了个角。
余初:“……”
余初:“………………”
李子瑞疑惑道:“奇怪,空气中怎么会有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