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有些好奇,“这个螺丝孔是干什么的?”
她从来没见过打火机上还有这么大的两个螺丝孔。
“拧开可以换打火石和里面的煤油。”周博远解释说。
“啊?打火机里面装的是煤油?”
煤油不是放在煤油灯里面的吗?还可以放在打火机里面做燃料?许暖有被震惊到。
“当然了,要不然装什么?”周博远笑着反问。
许暖一时语塞,“我以为你们抽烟都用洋火呢。”
周博远笑道:“以前确实用洋火,不过洋火容易受潮,有时候烟瘾都过去了火柴还没刮燃。要是现在还在用洋火,说不定我烟都戒掉了。”
许暖不自觉地笑起来,她觉得周博远好像没什么大人的架子,很平易近人,可能这就是生意人练出来的圆达吧。
许暖又低头垂眸去看手上的打火机。
这个装煤油的精美打火机是许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她拿在手上反复看了几遍。
周博远瞧她这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笑道:“你喜欢?改明儿我给你带一个新的。”
“我又不抽烟。”许暖拒绝。
“打火机难道只能用来抽烟吗?”
许暖一愣,笑起来,“也对,那说好了,你不能反悔。”
周博远拍拍她的脑袋,“你周叔从来不食言。”
临走前,周博远邀请许暖去家里玩玩,许暖想到许和静这时候估计已经在周博远家里,摇摇头拒绝了周博远的邀请。
周博远也没有强求,拿着打火机,边往家里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刚推开家门,一眼瞧见坐在客厅中央的许和静。
周博远下意识去掐烟,“你怎么过来了?早知道你过来,我就不点烟了。”
许和静看见周博远回来,高兴地起身相迎,“周叔,你回来啦。”
许和静自然地挽上周博远的胳膊,撒娇道:“周叔,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兜兜风啊?”
许和静早就想让周博远带着自己去兜风了,坐在小轿车绕弄堂一圈,周围人肯定会很羡慕她。
“改天吧。”周博远看到桌子上那瓶茅台,转头问许和静:“你妈让送过来的?”
“嗯。”许和静点点头。
“你妈妈啊,一向就是礼节重,生怕欠了别人的。”周博远叹道。
等许和静走后,周博远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想起刚才在后院遇到的许暖,又想起来送酒的许和静,忍不住嘀咕一句:“和静这孩子,比不过许暖。”
周峙懒散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这一句,猛地僵直身子。
他转过身,装作没听到似的,随意地问:“爸,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周博远不打算重复一遍。
他小酌一口,抿了抿嘴,看着沙发上露出半个脑袋的儿子,不由地想起一些往事。
当初定娃娃亲,原本是定的周峙和许暖,许暖后来下落不明,这娃娃亲就落到许和静身上。
两家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说开,但都心知肚明。如今许暖又突然回来了,那这个娃娃亲怎么算?
周博远宁愿是许暖,他看好许暖。
想到这里,周博远朝窝在沙发上的周峙说道:“明天我送许暖他们回乡下,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周峙身子一僵,沉默片刻,“不去。”
周博远也没多劝,他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愿意凑热闹。这一点不随他,随焦虹。
焦虹在医院值班,没回来,爷俩不会做饭,只得在外面饭店解决了晚饭。
第二天周博远早早起床,见周峙房门关着,猜测他还在睡觉,没去打扰。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去后院。
说是行李,不过是一个黑色帆布包里带了两套衣服,和其他一些必备的东西。他经常到处跑,不愿意随身携带太多行李。
走到后院,周博远却瞧见周峙站在小轿车前,仿佛专门等着他过来。
周博远诧异地望着周峙,“你没在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峙不自在地撇开目光,望向后院的矮围墙,“我也要去。”
周博远纳闷:“你昨天不是说不去吗?”
周峙踢玩着脚下的石子,理直气壮:“昨天的我又不是今天的我。”
周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