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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正用水果刀削苹果皮,听到许和静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话题引到她身上,面色一沉,直言:“我不赞同他的观点。”

此话一出,周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满屋子的人几乎都朝许暖望去。

许暖拿刀的手稳得很,继续削着苹果皮,苹果皮还是长长一条,没断。

许和静故作惊讶地问道:“你不赞同尼采的观点?”

许暖没有回答这个的问题,而是直直地看向许和静,问道:“你觉得哲学的意义是什么?”

许和静一愣,她没料到许暖会反问她。

更尴尬的是,她其实对哲学了解的并不多,对尼采的了解也是昨天突击看书才了解,骤然被许暖问到哲学的意义,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上来语言。

许和静急得脸都红了,眼看就要在大家面前出丑,旁边却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

“哲学的意义,养成一种正确看待世界的方法。”

许和静偏头看过去,为她出声的是周峙。她投过去感激的一瞥,可惜周峙低着头,并没有瞧见。

许暖听到声音,将目光从许和静身上转移到周峙身上,她盯着周峙,声音冷冷:“什么是正确?如何定义正确?”

周峙还是没有抬头,他把玩着手中的的五彩魔方,随性地说:“正确就是,符合事实、规律或者某种公认的标准。”

许暖闻言,扯起嘴角笑了笑,“两千多年前,亚里士多德认为重物比轻物下落得快,这种观点在当时也是正确的,后来伽利略的实验证明这个观点并不正确,由此可见,正确的标准也是一直在改变的。”

周峙听完一愣,抬起头直视着许暖,没再反驳她的话。

许和静听了半天,没听懂许暖要说什么,她见周峙不出声,以为周峙是被难住了,忍不住替周峙开口:“所以暖暖姐姐,你想说的是什么呢?”

许暖瞥了一眼许和静,“我想说的是,哲学学习的是一种思维,不是某一种观点,所以我不赞同尼采的观点,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讨论容不下质疑,那讨论也没有什么意义。”

许暖的话声一落,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许和静望着满屋子对许暖赞赏的目光,心里有点慌张。

不出所料,最后谈到随身听的归属问题,大家都选择了许暖。有人对着傅彬郁夸奖许暖和周峙的讨论很精彩,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许和静。

许和静看着傅彬郁把随身听交给许暖的时候,内心里一直在强忍着情绪。

她觉得很委屈,昨天她看书看到很晚,才终于把关于尼采的书籍看完,今天以为会表现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许暖。

明明许暖对尼采的观点什么的都没说,只说了几句和尼采不相关的话,就获得了大家的赞赏。这太不公平了。

或许傅彬郁设置什么沙龙,让朋友们判定归属问题,本来就是偏心许暖的。

想到这里,许和静一张脸简直比哭还难受。

许浩博对文化沙龙不感兴趣,他在楼下和隔壁邻居聊天,看到许和静从傅彬郁家里出来,赶紧迎上去,“和静,沙龙结束了?”

许和静看到许浩博,心里委屈的情绪不断翻涌,她转身快步往家的方向跑。

许浩博一看许和静的情绪不对,立马拔腿跟了上去,压根没注意到刚从屋子里出来,站在他旁边的许暖。

许暖沉默地看着面前两道逐渐远离的背影,捧着随身听,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等她回到家,还没进门便听见一道惊天动地的哭泣声。

许和静趴在客厅地桌子上,不断哀嚎,泪水像打开的水龙头,不要钱似地往外涌。

许文瑞和黎映蓉站在许和静身旁,语气轻柔地哄着她,“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家和静了?”

许和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

一旁的黎映蓉很是焦急,转身去问许浩博,“浩博,你妹妹这是被谁欺负了?”

许浩博没参加文化沙龙,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摸着脑袋,想回答却回答不上来,脸上满是愧疚的情绪。

早知道如此,他就是干坐着也要坐在傅彬郁家里。

不过,等许暖走进门的时候,他看见许暖手上捧着的随身听,大概就知道原因了。

许浩博指着许暖手中的随身听,直言:“大概是因为这个。”

一时间,许文瑞、黎映蓉和许浩博三人的眼光同时朝许暖扫来。

许暖跨进门,一声不吭地立在门口,感觉到手中的随身听似乎有点烫手。

黎映蓉听说过文化沙龙的事情,很快反应过来,俯下身去哄许和静,“你想要随身听是不是?妈妈给你买一台新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哭得眼睛红肿的许和静抬起头,委屈地说:“我不想要的新的,我就想要那一台!”

许暖闻言,挪动脚步,面无表情地越过这些人,走回房间。

关上房门之后,还是能够听到外面许和静无理取闹的哭声。许暖走到桌子边,把随身听放在桌面上,然后坐下来,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敲着。

她在等,等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果然,过了不到一刻钟,叩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