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脑花那边后,除了时不时和他短讯交流一下他的平安盛世大计外,我几乎没再去想百鬼夜行的事。
每天都在那翻来覆去地想多败坏心情啊,况且计划赶不上变化,焦虑无用。
这周内唯一发生的糟糕事就是我给五条悟分享游戏战绩时不小心分享给了脑花,我连忙解释这是战斗意识训练,网上的平均胜率是55%,而我能到80%。
我一边解释一边觉得这假朋友不能处了,得赶快骗完赶快收手。
结果脑花说他也注册了个账号,还邀请我打对决。
更巧的是,那天我正在和五条悟玩决斗,一看两边都拒绝不得,就准备假装掉线,然而却不小心点成了接受邀请。
……最后,我、五条悟和脑花开了一局3v3。
平时对我精准摆烂的五条悟开始对脑花精准摆烂,脑花没有我长期被迫害的预判能力,被阴到了好几次。
头一次摆脱了五条悟精准迫害的我一整局都痛苦面具。
怎么说呢……退一万步,就算是夹心同人文,夹的都是dk杰和dk五,什么阴间夹心会夹教师悟和脑花啊?多少得积点阴德吧。
那天之后,我就戒掉了这款游戏。
五条悟问我,我说我要好好学习拒绝游戏;脑花问我,我就说此项训练已经物尽其用,万万不可沉迷。
这游戏真是害人精。
*
周六我向五条悟请了假去拍摄,一套棚内一套外景。
按理说我这种没经验的素人应该接受一段时间的培训,但由于时间不等人,我便被赶鸭子上架拍了一套。
摄影师倒是夸了我,说我很有天赋和镜头感,拍出的这组照片很有特色。
有没有特色倒无所谓,我开心的是今天一天又交到了几个朋友,交换了电话号码后还一起共进晚餐。
彻底结束时天已经黑透,我顺着富士山附近的外景拍摄地闲逛。
——我记得这附近有条小吃街,打算买点零食回去当夜宵。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出口的红色鸟居上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不是人,是一只抽着烟斗的咒灵。
它的脑袋和不远处的富士山相得益彰。
这……不就是壶宝么,和五条悟又是贴贴又是十指相扣的那个。
不止如此,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涩谷之战里它的胳膊还是被五条悟骑着硬生生掰断的,不得不说,五条悟真的是铁胯,一般人比不上。
我本来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毕竟看起来壶宝在思考人生,应该不会大开杀戒。
“喂,那个家伙,太不礼貌了吧。”漏瑚的声音传来,下一瞬,它跳落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后嗤笑一声,“长得可真像人啊。”
我:“……诶?”
对哦,在咒灵眼里我应该也是咒得不能再咒了,而且好像这个漏瑚现在和真人也没搭上线……?[私设]
我心中一动,觉得好像又能捡个漏。
*
当文抄公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而且熟能生巧。
我首先先是拿出“我们咒灵才是纯粹的、真正的人类,现在的人类都是赝品”这一观点迅速拉近了我和漏瑚的距离。
又和它抱怨了一番人类对咒灵的残忍驱逐,“这是我们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每一个咒灵都该付出自己的力量”。
然后在他满腹赞同、如遇知己的目光下,提出了两个观点:“首先,封印或者杀死五条悟,让他无法战斗;第二,将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化为己用。”
漏瑚几乎站起来要鼓掌,整个一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状态。
然后我浅浅抛出了我的目的:“目前,我正在和两面宿傩的容器打交道,不出意外,他会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后盾之一。只是五条悟……”
我故作为难模样。
果然,漏瑚扬起了自信的笑容,黑色的牙齿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他挥了挥手,狂妄道:“五条悟由我来杀死!”
我露出不太信任的模样,说道:“五条悟可是四百年一遇的无下限六眼,可能就算我们一起围攻,都奈何不了他……或许我们会被他祓除。”
漏瑚瞥了我一眼,抽了一口烟斗:“真那么厉害?”
我摇摇头,又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不坚定:“据说……据说如此。”
“区区赝品人类罢了,能有多强?”漏瑚冷哼一声,手心火焰喷发,“交给我,倒时候我提头来见你。”
我:“好嘞。”
提着你自己的头吧,壶宝。
和漏瑚告别后,我整个人一身轻松,就等着过几天的百鬼夜行了。
——不用脑花托人去绊住五条悟了,毕竟我一直担心他会背刺我,总觉得十分不靠谱,果然,万事还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