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投了好几份简历,但却石沉大海。只有一家我没投简历的「dokidoki模特公司」给了我的消息,我左右看都觉得是诈骗。
不过这家公司倒给了我启发,我立即上网搜索「协助警方破案会有钱吗?」,得到肯定答案后,我觉得我草莓自由的愿望近在眼前。
然而没等我采取行动,就被辅助监督通知要出一个任务。
目的地,少年院。
宿傩和伏黑惠说掏心窝子话的地方。
我本来打算提醒一下伊地知,这个少年院里的咒灵不是一群一年级生能对付的,但我的脑子偏巧转了一次弯。
伊地知是个听命干活的社畜,上头那群家伙的目的就是干掉虎杖悠仁,说不定还想一箭双雕顺带干掉我。
不如将计就计。
少年院的咒灵看起来不太聪明但却有点智慧的样子,我仗着类真人的躯体,和他好好聊聊应该可以收为己用。
面对咒术界高层,不能不留手。
打着这样的想法,我步入了我未来小弟的老巢——受刑在院者第二宿舍。
两层楼的宿舍内部已是半成的生得领域。
肉眼看起来还有点酷,如果不是因为咒力所成物无法被相机记录,我倒想在这里拍一套废土风的写真。
顺着漆黑的走廊前进。
血的腥气与男生宿舍沉闷封闭的空气一同袭来,让人有些作呕。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见尸体。
我下意识摸上我的心脏,我居然……没有任何感觉,很平静。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争吵,异变只发生在一瞬间,待我反应过来时,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忽现的诅咒与断腕的虎杖悠仁了。
“快——跑!”断腕的少年从喉咙里挤出嘶吼。
虽然只不过几秒,但他早已同咒灵过了好几招,浑身伤痕累累。
一瞬间,虎杖悠仁像是和一些不存在的记忆重合了一样,本能优于我的理智做出反应。
轰然一声巨响。
我眼前的世界陷入超速的恍惚。
墙壁龟裂,我正扼住那正在丑恶地“嘻嘻”着的咒灵的咽喉,看着它无助地战栗、“嘶嘶”着求饶,心情只觉得畅快无比。
碍眼的东西不配站着同我说话。
“来谈谈吧,小咒灵。”
那只特级咒灵在我手下颤抖,连生得领域都隐约有崩塌的趋势。
顺眼多了。
我笑起来:“给你个机会,和我交朋友。”
此乃谎言,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丑东西做「朋友」,不过「朋友」倒的确是一个很棒的欺诈手段。
可是我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嘶嘶”叫着真烦人。
“废物,说人话。”
我一脚踩住他的腹部,伸手扯住他的右臂,猛地用力,咒灵的手臂顿时肌理溃散,咒灵之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带着浓郁的情绪味道,腥臭难闻。
俗话说,打一棍子给一颗糖。
对它进行了无伤大雅的教训后,我的笑容却越发亲切,试图向它证明我的友好本质。
“吃了一根宿傩手指,却连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来吗?那可没法和我当朋友哦。”
他既然拥有智慧,那应该会学习。
我不介意拔苗助长。
毕竟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
它哆嗦到整个生得领域都在颤抖,牙齿打着颤,鹦鹉学舌般:“朋、朋、朋、朋友。”
我有点无语。
这简直就像抄了一份作业交上来,仔细一看,还只抄了一半。
侮辱谁呢?
我拎起它的那只胳膊,用它的手猛地给了它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它的面颊。
“学我的发音可不好。”我保持温柔地说,“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吗?”
它似乎怕得要命,但却依旧只是:“朋、朋、朋友!朋友!”
发音倒是流利多了。
“没救了。”我无奈地叹口气,心想我的招兵买马计划在第一步宣告流产,真不知道真人是从哪和富士山搭上线的。
那就做一下实验吧,也不枉它进化出生得领域。
眼前的咒灵以一种慢动作般的速度扭曲起来,多余的咒灵之血被挤压排出,直至那根还未被吸收的宿傩手指破体而出,最终缩小至两根手指粗细的大小。
未完成的生得领域彻底崩塌,场景变回了普通二层宿舍楼的模样。
它本身就没有眼睛,小咒灵干的唯一点缀是它漂亮的两排牙齿。我对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纺锤体的咒灵干,意料之外地发现居然有点可爱。
“咒灵的话,这种状态能活多久呢?”我喃喃自语,“应该能更久一点吧,毕竟不祓除,就不会「死去」,哪怕没了身体也能再生。”
说到底,拿特级做这种实验还是有点亏了。
我偏偏头,试图把咒灵干和宿傩手指塞进口袋里,然而因为我的入学过于突兀,我并没有校服,而是穿着之前cos性转真人的水手服,我揣了半天都没找到口袋。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
那是一种带着无尽恶意、阴森的张狂笑声。
……这是嘲笑吧?不就是找不到口袋吗,至于笑得这么大声吗?
我有点恼羞成怒,愤然转身,打算出其不意来个回首掏。
然而却和爬满纹身的少年脸蛋打了个照面,上面嚣张的表情可实在是太欠揍了。
那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我重拳出击的手刹不住车,直至向他的胸膛挥去,而他保持着狂笑避开了,顺带抬手打算给我一记真手刀。
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然屈身避开,而隐藏在我身侧的另一只手却出其不意地袭出,直向他最后一段肋骨下戳去。
两招下来谁都没讨得好处。
然而几乎在一瞬间,刚才还志得意满的我便陷入苦战。
“喂、”宿傩还有闲心开口。
我直呼倒霉,就不该发那个呆。
开局遇到五条悟,下个副本又被宿傩缠上,我的体质是不是招特级啊。能不能给我点穿越者的牌面?
我觉得我死定了。
在意识到我绝对活不过三分钟的事实后,我看着宿傩那游刃有余、好像还想和我说点什么的模样,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我将那根宿傩手指在手里晃了晃,然后高高抛向空中。
“嗟,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