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蠢就行了。”
花浅:……
扑面而来的嘴毒气息,花浅有些尴尬,不服气道:“既然你在这里,说明你也是要被拿去拍卖,那说明你也很蠢。”
对方没料到花浅会反击,冷笑一声:“他们只会拍卖你,不敢拍卖我。”
花浅心神一动。
对方能说出这句话,既是证明自己也是被拍卖品,却不知什么缘由待在这里,一直没被拍卖拍卖出去。
是没被拍卖出去,还是不敢拍卖出去,花浅不得而知。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她需要更多讯息,当即挑衅道:“还吹牛呢?听上去你待了很久也没被拍卖出去,不会是又老又残到卖不出去吧?”
空气为之一滞,原先静谧的储物室被这句话敲碎,翕翕簌簌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女声被激怒,气得连说话都不成句子:“你说我又老又旧?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说这种话?信不信等我出去了直接弄死你?”
刚被知名富婆千羽飞威胁过,花浅胆子大了不少,十分理直气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等我出去了也直接弄死你!”
“我管你是谁!”
“我也不管你是谁!”
“等我恢复了,我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哎呦,说得我好怕怕呀~有本事就来打我呀!”
……
接连不断的争执声很快引起看守者的注意,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里的黑衣人出现在门口。
无形的威压如同有实质般,一点一点往下压:“吵什么吵?”
被顶级大佬李浮白的威压碾压过,花浅早已轻松承受住这层稀薄如水的威压,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趴在地上滚来滚去。
“就吵就吵,她把我气坏了!我可是千机阁的货物,你们要是把我气坏了卖不出好价钱,大小姐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千机阁三字一出,黑衣人动作一顿,威压减弱不少。
“你是千机阁的?”那道女声似乎也很惊讶,“千机阁怎么会送货物来这种地方?”
“怎么不会?”花浅佯装惊讶,“大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报答她我自愿做货物,不行吗?”
花浅等了一会,没等来女声,反倒是等来黑衣人。
千机阁地位在修真界非同小可,更别提这是千机阁要拍卖的货物,一旦出现三长两短,被追责的只会是看守身上。
黑衣人走进来,隔着囚笼仔细检查花浅有无受伤之处,但对方硬是赖在地上不起来,一副气急攻心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我要被那个女的气坏了呀!”花浅在地上撒泼打滚,颇似软硬不吃的老顽童,“我要踢她一脚泄愤!不然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黑衣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花浅撒泼的更厉害了,甚至开始以头撞墙,活似哭诉儿媳不孝顺的恶婆婆:“我心口痛,哎哟,我就想报答大小姐,怎么一个个都要阻拦我,真真是看我一个小年轻好欺负呀呜呜呜!”
眼看花浅撞到额头出血,黑衣人急了:“我把她弄到你身边,你自己想办法踹她,能踹几脚是几脚,这总行了吧?”
花浅这才满足,却还是恶婆婆撒泼:“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把她给我弄过来!”
黑衣人当真去了,一开始女声还在挣扎,紧接着忽然噤声,像无声挣扎的活鱼拖了过来。
几条碗口粗的铁链将女子捆得结结实实,黑衣人还贴心地多加了一条,将她和花浅的囚笼绑在一起。
“呵呵呵,”花浅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要好好对待这个差点把我气晕过去的小东西。”
黑衣人并不介意花浅说出的话,只交代一句别弄死就走了,仿佛只要女子不死,不管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目送对方离开,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花浅才凑到女子身边,还未说话,就被女子狠狠踹了一脚,力道之大到花浅翻了个圈才停下。
“恶心东西,别碰我!”
花浅揉了揉被踹到的地方,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女子显然不相信,证据就是又踹了花浅一脚。
花浅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几脚,实在是痛到受不了之后才道:“我要是故意的,就不会让你踹我这么多脚了,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不是故意说话气你了吧?”
第一脚确实是泄愤,但接下来的几脚花浅完全有能力躲开,但对方没有,而是老实地承受了女子的试探。
果不其然,女子收回了脚,却转过身背对花浅。
花浅机灵地凑到女子身边,开始软磨硬泡:“姐姐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被当作货物在这里?”
“姐姐姐姐,这里的人对货物都这么粗暴吗?我好心疼姐姐在这里呆这么久呀。”
“姐姐姐姐……”
……
女子不理会自己,花浅也不气馁,开始从衣物开始话题:“姐姐姐,你的红裙子好好看,上面还绣有凤凰,一般人都不敢穿凤凰在身上呢。。”
女子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花浅立刻顺杆爬:“姐姐什么身份啊?说不定我努努力,也可以穿凤凰在身上。”
女子转过身来,凤眸明晃晃地看着花浅:“想穿凤凰在身上?你还早五百年呢。”
“那我活到五百年之后就能穿凤凰了?”
女子被花浅的天真惊到,双眼瞪的老大:“你不知道凤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什么?”
“修真界里,只有妖族嫡系血脉,才可凤裙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