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樱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安全带,怯怯挨到车门,“你……你是说真的?”
孟繁宴单手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没侧过眸看她,也没正面回答她问题,只是轻声嗤了句:“傻得冒芽。”
这样温柔宠溺的口吻,与副人格如出一辙。
沈星樱安心下来,觉得他从昨晚到今早,性情确实温和了许多。
思及此,她又揪着心结问:“孟繁宴,你昨晚到底去干嘛了?”
真的,这个问题若是不问个水落石出,她可能又会失眠。
“去找画。”孟繁宴不再隐瞒。
“找画?”沈星樱自己差点忘了这件事,“去哪里找?”
“权家。”孟繁宴语气平淡,“还有……”逯公馆。
“权家?”沈星樱诧异,未注意孟繁宴后边还有一句话没说完,“你怎么跑去权家找了?我的画怎么可能会跑到权家去……”
话音戛然而止,沈星樱猛地想起自己遗漏掉了权家还有一个“邪门”人物,急急说:“对了,那个逯随,好像跟你一样会异变。我看过他眼睛是紫色的。你们是不是同个村的?”
孟繁宴:“……”
这句同个村的……就挺灵魂的。
“哦我意思是说,你们是不是来自同个世界的?你和他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所企图。”图谋不轨的图。
“算认识吧。”孟繁宴绿眸笼着一层戾气,语调却桀骜不羁,“但他灭不了我。”
“灭?”沈星樱愕然看他,大胆揣测,“是不是杀的意思?”
孟繁宴浅浅勾唇,不作回答。
直到将车子缓缓的停稳在孟岐山脚下,看着顾冽和周时潜往这边走过来,他倾过身给她解开安全带时,才岔开话题反问她:“你怎不问我,画找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