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学的并未说子民如何,子民虽有用,但明主贤臣良将更有用,刚刚的公子澈让他们看到了明主的影子。
所以他们打算观察观察公子澈,就算他现在无法回到吴国,他们也会帮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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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质子府,小生最先看到的是舅父公子皖,见舅父叫他,还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他也不客气,快速跑过去,扑在舅父身上。
“诶呦,我的外甥是越来越重了!”微微抱了一下,公子皖便松手了,这么大孩子,不能抱起来了。
“舅父,你今儿不是要去看我未来舅母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此时的小生没有了在外的成熟。
“看过了,就回来了。”说起这个,公子皖有点闷闷不乐的。
小生有些奇怪,问道:“是余乳媪挑的人不好吗?”
舅父今年十九岁了,这几年为他的婚事,余乳媪没少操心,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氏族之女,好事将成,这是怎么了?
“她、她看不起乳媪。虽然她没有直说,但是我听出来了,她觉得乳媪管的太多,失了本分。”
“怎么会……乳媪很好啊。”小生也有些不解。
“不说这个,今儿学的怎么样?等以后我们都不用当质子了,舅父就带着全家人去吴国寻你。”
“果真?”
“骗你干嘛,乐国有嫡公子三人,根本就不会管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听到这话,小生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两人在院子里闹了半晌,等到用膳时小生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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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师,为什么那个未来舅母会看不起余乳媪?我见舅父对此很是苦恼。”这件事情,小生挂在了心上,于是在睡前,他偷偷问李子师。
“因为身份,”李子师也不瞒他,继续解释,“乳媪是公子年幼时哺育公子之人,嫡公子的乳媪,大多是臣妻,受重视的公子乳媪则是庶人。”
“当初公子的乳媪便是庶人,而不受重视的公子,他们的乳媪只是仆役,也就是奴隶。”
“余乳媪便是奴隶出身,她是奴籍,所以那位女子才会看不上她。”
听到奴隶的时候,小生就有些明白了,奴和民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若是真的嫁给皖公子,定要掌管家事,而现在,乐国质子府的一切事务都是余乳媪掌管,她想夺权呢。”
“子师,我有一点点明白了,但她这样做,就不担心我舅父不喜欢她了吗?”
李子师听后颔首,说道:“所以那位女子并不聪明,她的眼里看着身份,却忘记了这位乳媪是在皖公子最需要人的时候,陪着他,带着一院子的仆役一起来陈国的。”
“而皖公子又是个重情的,乳媪的地位,不是她这个只见过几面的未来夫人能比的。而且余乳媪能在这般境地下,把皖公子照顾的这般好,其能力手段都不缺,和她对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啊,我舅父都还未娶她,她就把余乳媪得罪了,那要是舅父不娶了怎么办啊!”
“没错,所以公子,日后做事啊,不要学那位女子,心太急,眼太窄。”
小生点点头,解了心事后,就入睡了。
理了理公子的床榻,李子师让守夜的使女、仆人照顾好公子,便出去了。
公子已经长大,她们不宜再陪他入睡,现在这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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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都城望兰,迎丰台
这几年小生和吴王他们的联系并未中断,虽然见不到面,吴王却一直挂念着儿子。
“大王,这儿风大,不若移步内室?”
“马千,你看这个方向,是不是就是陈国的都城禾源?”吴王指着一个方向问道。
“正是呢,想来公子如今已有八岁了。”马千知道大王想听什么。
“送来的画像上,的确能看出他长大了不少,六岁时就能用剑打败八岁的陈国公子期,只可惜寡人没见到。”
“这说明公子的力气是随大王的,不过光看那样貌,还真看不出。”
“你说这画像画的准不准,小生现在真长那样?”
“大王送过去的画匠,那可是吴国最好的画匠了,定是把公子的神韵、形貌都画出来了。”
想到那几幅画,有学武的,有学数的,看儿子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啊!
“大王,刚刚王后派人来了,说是景公子想念大王,想请大王一同用膳。”吴王的另一位近侍力文走了过来。
听到这话,吴王的手指蜷缩了下,随后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乐菁,也是如今的吴国王后,现在正坐在院中,抱着自己的小女儿,看着儿子在院中玩耍。
虽然吴侯如今已经封王,但并没有大兴土木,而是养民生息,所以兰台上面还是各式各样的院子,而非宫殿。
“驾~你快点爬,快点啊!!”公子景骑在一仆从身上玩闹着,极为开心。
随后他发现母后在旁边盯着他,于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怂了。
“大王到!”
乐菁听到后,顾不得多说,连忙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迎接。
“起来吧。”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吴王让他们进去。
公子景有些怕父王,或者说所有人都怕他父王,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教导他不要惹怒父王,要讨他欢心。
只是因为这些话语,公子景反而更加惧怕吴王,造成父子二人的相处有些凝滞。
用完膳后,父王就离开了,公子景轻舒了一口气,结果又看到母后那难看的脸色,于是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吓死了,吓死了!父王母后都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