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密布了,恰如祁乐阳此刻的心情。
地点:盛豪酒店406号房间
正午时分,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之间乌云密布,整个世界似乎都暗了下来。房间内静悄悄的,仔细听的话,能听到些许微弱的呼吸声。
由于窗帘拉上的缘故,整个室内光线又暗了好几个度。房间正中央是个双人床,被子隆起,那微弱的呼吸声似乎正从此处传来。不一会儿,从被子里钻出了个脑袋。
“酒……酒……嘶……疼……”祁乐阳喃喃自语,宿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胃里如同沸水一般在冒泡翻搅,喉咙好像烧热的铁板一样干渴难耐,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
祁乐阳翻了个身,仿佛觉得这样就能减缓症状一般。嗯?这是什么?他下意识地碰了一下,温热的?脑袋昏沉沉似短路了一般,不足以让他思考目前的情况。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
“手感如何?”
闻言,祁乐阳一个激灵,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结实的胸膛,再往下是紧致的……,哦,原来刚刚碰到的是腹肌啊。
不对!祁乐阳短路的大脑终于重新连上了,他猛地一下坐起,看向对面侧躺着的人,竟然是秦江澜。
说到秦江澜,小祁同学可就不困了。
首先,高中三年来无论大考小考,他都被狠压一头,万年老二位置就没变过。
其次,他暗恋的女神喜欢秦江澜,但这个渣男只是吊着女神,两人一直没在一起。
这让他怎么能不恨呢?
“你怎么在我房间?”祁乐阳脱口而出。
“你确定是你的房间?”秦江澜缓缓坐起了身,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的美感,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声音带着一丝恰如其分的沙哑。
“你怎么不穿衣服!”祁乐阳愣愣地看着秦江澜,半晌才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忙环顾四周:“我们怎么在酒店?”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凉嗖嗖的,低头一看:“我衣服呢!”连忙拉起被子遮掩。
秦江澜半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扶着额角:“不清楚,我喝醉了,记不得了。”
祁乐阳低头思索了半天,眼睛一亮:“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们当时在拼酒”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江澜打断了:“不是拼酒,后面只有我一个人在喝,你已经醉了。”他皱了下眉头继续:“之后我也醉了,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啧,还非得炫耀下你的酒量比我好呗。祁乐阳撇了撇嘴,没吱声。
“可能我们两个醉后没有意识,班里同学没办法只能给我们开了间房休息。”秦江澜分析到。
“大差不差了。”弄清楚了情况,祁乐阳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两人没穿衣服,祁乐阳将其归咎于醉酒。
这是他第一次醉酒,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种可怕的习惯,还被宿敌知道了。但值得欣慰的是,秦江澜也有这种陋习,算是扯平了。
“嘶……我怎么浑身那么疼,跟散架了一样。”祁乐阳后知后觉。靠,屁股也疼!
后面这句祁同学没有说出口。笑话,在情敌面前,怎么能说让自己尴尬的话呢。
“你昨晚是不是跟我动手了?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酒品那么差劲。”祁乐阳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半身:“你打架竟然还掐人,什么小学生打法。”祁乐阳震惊地眼睛都瞪圆了。
但紧接着他瞳孔骤缩,既而心虚地低下了头,他看到了秦江澜上半身的抓痕。
咳,看来是我俩互相动的手啊。不对,我怎么打架还带抓人的呢,醉个酒怎么那么可怕!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仿佛空的一般。
这么待下去不行啊。祁乐阳忍着尴尬把四散在地的衣服捡起来,再一一穿好。整个过程非常安静,尬的人头皮发麻。穿好后祁乐阳整个人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呼——
祁乐阳拿起背包,从中掏出一张红色的钞票放到桌上:“咳,这是酒店的AA钱,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下,你没事吗?”秦江澜似乎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
“我好的很,还能再打一架呢。”气死我了,这个人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吧,他是不是觉得我昨晚没打过他?
“不是,你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吗?”秦江澜一脸怀疑地望着祁乐阳。
不对劲?是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打从醒来就感觉晕乎乎的,有些上头。“阿嚏”打完喷嚏后,祁乐阳的表情裂开了,这满屋子的孜然味儿是闹哪样啊!
我的信息素味道暴露了,秦江澜知道我是孜然味儿的了,那离大家都知道还远吗?!
正当他满脑子弹幕刷屏时,一缕清凉由远及近,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就像炎热夏天里指尖的一股泓流,是薄荷的味道。
薄荷,这不是秦江澜信息素的味道吗?
秦江澜看着祁乐阳的表情从故作镇定,到炸毛,再到慌乱,最后到裂开,差点被逗得笑出了声。还挺可爱的这人。
“不许告诉别人我信息素的味道,听到没!还有昨晚发生的事,也不许透露出去!”祁乐阳突然拔高声音,说完逃似的走了。
祁乐阳觉得小学生式打架、醉酒断片、礻果目垂,这可都是黑历史,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