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女子清灵的漂浮起来,十指指甲继续刺来,灵活的如同一根根丝带。
“画面有点熟悉,我想起来了,这分明是只鬼,一个手段、形式枯燥无聊的祸乱级孤魂野鬼。”宋时行起身,后知后觉的说道。
“那我要打她了,医院的护士不能打,她可以!”
徐洛含也意识到了,身形不可思议的斜侧,双指夹起地上的一张灵符,接着一百八十度的鲤鱼弹跳,躲开十道指甲进攻,灵活的欺身到了红袍女子面前,脚下一点,弹起两米高,身姿曼妙,居高临下拍去,口中喝着咒语:
“三阳玄郎,中亿八方,太甲奥奥,专震魍魉,急急如律令!”
“轰——”
红袍女子腐烂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转身欲躲,来不及了,被结结实实的拍在脑门上,空灵的惨叫一声。
头发、指甲通通消失,化作一团绿色阴气,窜向远处。
徐洛含动作更快,纵身到了宋时行身边,抓起地面的八卦镜,又是几个弹跳窜出了屋子,咬破指尖,在八卦镜上画了一个古篆字,拍向那团绿色阴气:“敕令!镇压!”
“轰!”
“啊……”
那团绿气中,再次发出一阵惨叫,阴凉的气息扑向四方,随即消弭于无形。
“怎么没了?”
徐洛含四周找了一圈,这才嘟着嘴回了房间,依旧是鸡窝头、耷着左肩,露出雪白的肩头,好像刚刚的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你怎么会有这种手艺?”
宋时行感到很吃惊,记忆里,邪祟鬼怪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徐洛含愣了一下,也大感好奇:“我不知道啊,你懂吗?”
“我……”
宋时行想了想,又看向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法器、纸符,我懂吗?
忘了!
好像懂一点,地上的东西都很熟悉,但是没用过。
“一点都不好玩!”
徐洛含坐了下去,触摸着手心,“她弄疼我了,我本想把她的手心也弄破,她就没了。”
外面风有点大,直往屋里子钻,其中一块牌位“咔嚓”一声裂开了。
宋时行起身把房门关了,回头拆开了一包蛋黄派,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别想这些了,在这里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们等会去哪里?”
徐洛含点着下巴:“我、我想回家了!我好久都没回家了!”
“你家不是在621吗?”
“不是,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个家,在哪里我忘了!”
徐洛含拼命拍着太阳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还有个家?
宋时行琢磨着这个古怪的生词,自己除了606,有没有另外一个家呢?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漆黑荒芜的夜色中,伴随着风吼传来一阵敲门声。
有一下没一下,声声扣在人的心弦上。
荒山古宅,谁会敲门?
“谁啊,没人在家!”
宋时行正想着“另外一个家”的事情,不由有些烦闷。
外面安静了一下,随即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快下雨了,过来躲躲雨!”
“门没锁,自己进吧!”
“嘎吱……”
一个穿着灰朴朴清朝款灰色马褂、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一双黄豆粒般小眼睛扫视了一眼断裂的牌位,又充满兴奋的看向宋时行和徐洛含两人。
“此地乃大山苦寒之地,八面阴风之所,最是滋养邪魅鬼祟,两位深夜宿在此地,难道不害怕吗?”
声音沧桑,带着一种渗人的试探。
……
精神病院密室内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只能从门外看到三人的身影。
“刚刚那只祸乱级孤魂野鬼虽然没有彻底消散,但至少几年内是没有能力祸害人了,徐洛含的能力已经证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她的确不负众望!”
院长点着桌子如释重负的说道。
“但是祸乱级的孤魂野鬼能力一般,这老家伙却是修域级的老狐,以我们对狐类妖祟的研究,这老家伙十分狡猾和强悍,可以熟络的和人类交谈,并且具有蛊惑和窃擢人类心脏的能力,前年那三个偷猎者至死都不清楚自己的心脏怎么会没了。
虽然这两年它的力量已经很弱了,但宋时行两人的超灵针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渐渐起效,不知能否对付?”
一个老教授生忧心忡忡,因为紧张,双手手心满是汗水。
“先看看吧!”
……
“你这人怎么说话怪怪的,今不今古不古的,你不是我们医院的,你是哪家精神病院的?”
徐洛含的头疼好了点,在她有限的认知里,人只分我们精神病院和其他精神病院的。
精神病院?
老者愣了愣,笑呵呵的坐在两人旁边,放下拐杖:“老朽哪家精神病院都不是,老朽不是精神病人。”
“不可能!”徐洛含斩钉截铁道:“我看你就像精神病人,你衣服穿的不对,说话也很奇怪,想让我们相信你,除非你能证明!”
“怎么证明?”
老者再次愣住了。
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一加一等于几?”
宋时行和徐洛含异口同声,严肃而认真的问道。
老者又一次愣住了,这么认真?难道这个问题还有其他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