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说称呼什么好?
她摇头:我想不好。
夜翊珩唇角微弯:就叫立羽。
立羽?
她曾化名李语,季清羽化名李羽,这会子他说立羽。
这怎么感觉有层意思在?
翊字拆开,立羽。夜翊珩问,你觉得不妥么?
不是不妥,翊字拆开立羽,若是有心人一听便知是殿下。
无妨,你知这两字如何写便是。旁人一听,或许是厉宇,亦或旁的。他其实有个私心,就想她唤他的名字,哪怕是拆开来唤也行,遂诱哄道,你唤一声试试看?
黎语颜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问:是先前季清羽与我化名李羽李语,殿下不高兴了?
夜幕中,夜翊珩眉梢微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虽说只是巧合,不过你要这么说,也成。
心头升起别样感觉,黎语颜不知怎么抓住这抹感觉,更无法描述,还在细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时
听得他又道:季清羽化名李羽,那是头与尾,只是表象。而我的立羽,却在心。
是他姓名中间一个字,不正是心之所在么?
他的立羽,她怎么听着像是他的李语?
不知不觉地,黎语颜放开他的手臂,越走越快。
你还没唤呢?他快走几步追上去,咳咳我可是伤员。
黎语颜闻声驻足,取过他肩上的包袱,背到自己身上,转头继续走。
太羞了!
他是在说情话吗?
倘若不是,那便是她想多了。
夜翊珩索性立足:颜颜,我伤口疼。
在黎明前的暗夜里,他的声音幽幽淡淡的,一阵风吹来,丝丝缕缕地直钻她的耳。
她定是疯了,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勾住了她的耳膜,酥麻得心尖一颤。
缓缓转过身,借着月色,黎语颜仿佛看到他微蹙的俊眉,心头一揪,伤口那么大,不疼才怪。
是自己因为羞赧走得急了些,缓了情绪,她走回他跟前。
夜翊珩拿回她背在肩头的包袱。
肩上一轻,黎语颜正准备重新扶住他,却不想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夜翊珩将她抱在怀里,他高她整整一个头,下巴轻易就能搁在她发顶。
她的发丝柔软如绸缎,她的身子更是软乎娇柔得过分,这一刻,他真想将她揉碎在怀,直接揉进他的骨血里。
虽有这个想法,手臂却不敢用力,一则不能辜负她为他处理伤口的细心,否则后背伤口被牵扯到,有崩开的危险。
二则如今逃难在途,自己尚且不能确定自己的未来,拖着这病弱之躯,加上无数刺客的追杀,他不能向她保证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