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难过和窒息,更心疼傅星寒过去的二十多年。兰樱柠心口仿佛刀割一般,嘶嘶地疼。
正厅里,傅星寒双膝跪地,身上又被狠狠砸过一个茶盏,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沾着几片湿哒哒的茶叶,男人脚边是汝窑茶盏的碎瓷片和一块茶水蜿蜒的斑驳湿迹。
可见傅老爷子的盛怒。
“你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看,她刚刚是怎么护着你的!这么好的媳妇,你到哪里去找?她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
“你高贵,你骄傲!你看不上爷爷为你选的孙媳妇!你倒是说说看,她哪一点配不上你?没有傅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骄傲!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坚持要和小薇离婚吗?!说!”
傅星寒今天在公司的时候,也反复思量过,要不要把兰樱柠的真实身份告诉爷爷。但一想到她和凌彩薇是姐妹关系,三人关系尴尬又禁忌,未必能让老顽固的爷爷理解接受。
何况凌彩薇在外面做过无数荒唐事,他要是把那些不堪入目证据摆在爷爷面前,爷爷肯定会伤心难过,也难免自责选错人看走眼。
最后,他便决意什么都不说了。只有先把离婚的事情办妥,之后的事情自然就慢慢理顺了。
尤其刚刚兰樱柠奋不顾身相护,他更坚定了心中想法。
“爷爷,您早就答应我的事,何须反复求证。我是您亲手缔造的继承人,您最了解我,不达目的,我是决不罢休的。”
男人口气笃定,深邃幽深的眼神带着不容轻视的决绝和狠厉。